Episode 7(1 / 3)

Episode 7

星期五是个阴雨天。

凯厄斯说自己要去镇上走一走,芙蕾达友好地询问是否需要自己指路,金发的吸血鬼抽了抽嘴角,同样友好地拒绝了。

“我很感激您的提议,但不必了,”他拉长声调,慢悠悠地说,“您不是还得照料那些蒲公英豌豆甜菜根吗?不敢耽误您的时间。”

芙蕾达微微偏了下头。

“哦对了——”

凯厄斯正准备出门,他说着,一边系上高领外袍的扣子,一边朝外走,走到门口时想起了什么,回头又补充,“今天您不用去看那些荨麻了,它们状态良好,我可以保证。顺带一提,我很怀疑您的手套是否有足够的防护力,毕竟您不会想像上次那样直接触摸到那些植物的。”

他说完,也不给芙蕾达回答的时间,就一头迈进绵绵细雨中,很快走远。

芙蕾达:“……”

即便看不到对方的身影,芙蕾达也依旧保持着面朝门外的姿势。过了会儿,她慢慢将刚戴上的手套又取下来,放到一旁的长桌上。

应该不是她的错觉,从昨天开始,凯厄斯就莫名心情轻快。

语气比之前明朗,话也更多,不仅主动且毫无怨言地充当她的眼睛,甚至还愿意像刚刚那样施舍一点关心——她昨天被荨麻蛰到了手腕,今天就得到了对方简短但难得的提醒。

但是发生了什么?不如说,能发生什么?

在这样的穷乡僻壤,能有什么能影响到了不起的沃尔图里长老?

一连串的问题从芙蕾达脑子里冒出来,不过,当然,她没有答案。

她知道,凯厄斯是一个养尊处优,自私,倨傲,不可一世的人……不,现在她知道了,他是一个吸血鬼。一个目中无人,为所欲为,难以捉摸的吸血鬼。

除了适合吸血鬼的阴雨天,这个英格兰的偏僻小镇和他不该有任何关系。

他之前莫名打算留下,已经让芙蕾达感到意外,更别说还要让她想象在这样贫瘠的地方,竟然有事物能让他感到愉快,而不是让他鄙夷恼火到将整个镇子夷为平地——即便芙蕾达的确希望他留下来,也还是太出乎意料了。

他有什么目的?他在打算些什么?

芙蕾达不得而知。

她的思绪仿佛在黑暗里漫无目的地延伸。

片刻后,凝滞的寂静中,外面的雨势突然加大。淅沥雨声让沉思的芙蕾达回神,她眨眨眼,无声地长出一口气,然后为了放松,她走到炉子旁,烧水泡蒲公英茶。

那双细白的手缓缓向前摸索,提起炉灶旁的烧水壶。

专心,别忘了自己的目的。

芙蕾达揭开水桶的盖子,用长柄勺将水舀到水壶里,同时小声在心里说,不要忘了自己为什么要来到兰卡斯特,又为什么希望凯厄斯留下。

她要获得最大的自由,她要按照格林德尔所说的那样,借助凯厄斯的力量获得自由,而不是反而被对方牵绊住。

不,她不会重蹈覆辙。但要抓紧时间。

雨点打在屋顶,雨声盖过了水流注入水壶的声音,好在芙蕾达通过手上的重量判断出了水位,在水要溢出来之前放下长柄勺,转身将烧水壶放到炉子上。

她会得到自由的。

芙蕾达坐下来等水烧开。

她将散下来的长发拨到肩后,深吸一口气,接着没有任何笑意,而是作为不服输的自我鼓励,弯起嘴角,勾出一个这几天常常印在金发吸血鬼眼中的微笑来。

她会的。

***

凯厄斯抵达镇上时,身上披了一件黑斗篷,和他数天前与罗马尼亚族□□手之后,嫌弃地扔掉的那件一模一样。

这当然不是凯厄斯自己缝出来的,而是可喜可贺,昨天晚上,他那三个无能的护卫终于追上了自己的主人。护卫们虽然速度不快,却总还是没弄丢主人的衣物,看在斗篷的份上,凯厄斯饶过了三人性命,只无声用眼刀恐吓了他们半分钟。

这对于沃尔图里长老来说,大概是罕见的仁慈。

护卫A忍不住用眼神示意同伴:凯厄斯大人看上去心情很好?

两名同伴同时以几乎无法察觉的幅度点头。

护卫B:甚至表情还称得上温和。

护卫C:不是温和这么简单,你们看这座破房子,凯厄斯大人竟然在这样的地方停留了将近一个星期……不对,话说这里为什么有一座破房子?

这里有一座破房子,因为尊贵的凯厄斯大人借住在别人家里。

此时夜已深,芙蕾达陷入睡梦中,四名吸血鬼就站在屋外的院子里。

凯厄斯披上斗篷,抬着下巴系扣子。

系到一半,他又想起来,如果自己莫名其妙多了一件衣物,盲女说不定要问,解释起来会相当麻烦——对,她看不见,但谁知道常年眼盲的人会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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