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序的精神力出现了变化。
所呈现出来的数据表示，他的精神力变强了。不是等级的提升，而是拓宽了不少。就像是原先只有一条江河那样的精神力，现在的数据快接近大海了。
换个角度来说，他可使用的精神力更多了，可以比别人更持久。在时间方面，算得上提高。
江序的老师夸了他好几句，“这次表现的不错，要继续保持下去，我们埃尔卡多斯学校这次一定能够你碾压其他学校，立足顶峰。”
江序没出声，他大脑还隐隐作痛，估计是强行使用过后没有恢复过来。
等老师走后，柏莎过来替他检查一番。
“你这次太冒进了。”柏莎不赞同地斥责他，但手上动作不减，用精神力帮他疗愈，“下次别这样做，赢得比赛固然重要，要是精神力反噬有你吃的苦头。”
江序难得乖巧的坐着听柏莎说话，在精神力抚上来时头顶一阵发凉，连带着疲惫感也褪去不少。
他闷闷地说，“要是这次没拿下前三，老师那边不好交差。”
埃尔卡多斯学校很残酷，能就上，不能就换，反正主力选手有这么多，随时都能将他换下。但是最重要的是，他不能被撤下去，不然江家和柏家两家将会面对其他如豺狼般的猛兽，蠢蠢欲动。
“你不用担心我们两家，就算有什么凭借底蕴也能撑上一会儿，只要能坚持到我们毕业，未必没有翻盘的机会。”柏莎轻声安慰着他，她说话时带着一定的精神力，落在江序的耳中如涓涓溪水，温柔又亲和。
江序闭眼，看到的是小时候他和柏莎被其他人欺负时的模样。他无力的被摁倒在地，柏莎的哭泣声，还有另一个伙伴被欺负致死，这些画面历历在目。
再睁眼时，情绪得到了很好的安慰。他沙哑着说，“我知道了，下次不会这样了。”
“其他人怎么样了？”江序问。
“其他人都很好，伤的最重的就是你了。”柏莎没好气地说，“先前你不是还知道把别人推出来吗，现在忘了？”
江序金色的发丝在灯光下熠熠生辉，他抬头时光线正好从眼睛闪过，他臭屁又自豪地说，“我才没有，上次不推开他，他还得留下阴影。”
别忘了，在联赛的虚拟模式中，疼痛值是拉满了的。恰好，第一场比赛发射的子弹直面离他最近的队友身上，若是不故意把人推出来，那人就会一弹命中心脏。这样的疼痛一旦发生会造成不小的阴影，很少有人能走出来。
"好了，去休息吧。”柏莎帮他精神力梳理完，把人推开，“下次别再强行突破精神力，你要是废了我还懒得和另外的指挥磨合。”
“知道了。”江序有气无力地躺在床上。
*
“我还真查到点东西。”贺念辰把整理好的资料摆了出来，为了弄这些东西，他整夜没睡，衣服皱皱巴巴，闻着还有股味道。
凌言然和沈识澹嫌弃的扇了扇。
沈识澹问，“你找到了什么？”
“虫族啊！”贺念辰把截下来的视频和图片一帧帧放出来，“你们看，不止场馆遭受到攻击，还有两个地方。不，不对，三个地方遭受到攻击。”
他圈出三个地标，刚好在地图上形成一个三角形，中间就是联赛场馆的位置。
当时的记录大都被删了，不过还是有漏洞被贺念辰捕捉到。
“当时应该就是先去能源站这边切断后，安排虫族显露，再是那些被寄生的人出现。”贺念辰说出自己的猜想，“顺便我也查了下其他学校，暂时没看出什么来。”
贺念辰自知能力有限，找数据他在行，但是让说个前因后果还是需要指挥专业的来。
宋知煜和凌言然仔细翻阅着数据。
“当初被寄生最多的是哪个学校的人？”凌言然问。
“这里，其实每个学校都有，不过最多的还是那些偏远学校。如果非要说主要的学校话，恐怕就是塔西亚学校最多。”贺念辰的数据很详细，需要的全都能找到。
“塔西亚吗？”宋知煜回忆起和塔西亚之间的联系，似乎没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叶兰序呢？”沈识澹看了一圈，都没看到熟悉的人影，还差了个夏与。
“她俩在医务室，夏与说苏医生给叶兰序配好的营养液好了。”宋知煜说。
正好这个时候，叶兰序抱着一箱子营养液走了进来，脸色不大好。后边还跟着夏与。
“这是怎么了？”沈识澹幸灾乐祸地问。
叶兰序把营养液小心地放桌上，营养液里面的液体呈绿色海藻类的颜色，不好看，也不好喝。
“这玩意看着就难喝。”贺念辰缩了缩脖子。他们几个小时候喝过这种特质的营养液，各种元素生硬的堆在一起，腥味和臭味分辨不清，总结一句话，不是人喝的东西。
叶兰序干呵一声，岂止是难喝，双眼无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