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没有好处的事情,钱珍珠不觉得人家太太们就会巴巴儿的来捧她。
“好叫庶妃知晓,郡王爷在青州的威风,一说出去也是镇压着一州人。”高家太太说这话时,声音里都是揣着一种惧怕的神色。高家太太怕的不是钱珍珠,而是钱珍珠背后的贤郡王。
“郡王爷这般威风啊。”钱珍珠在感慨。她是万万想不到,她养一场病,待病好后,贤郡王就成为赫赫声威的大人物。
“可不嘛。郡王爷天皇贵胄,端是皇家威仪,一派天家气度。外头人只有怕的,没有敢小瞧皇子殿下的。”高家太太连声的夸了话道。
“那……”高家太太又是小心的提一句,说道:“庶妃,有人递上人情到臣妇跟前,她们就想求一件事情,就是到庶妃跟前给您磕个头,请安一回。庶妃,您瞧瞧,您可是有心情见一见?”
“当然,您若不想见,臣妇这头直接就是拒绝了话,谅那等人也不敢吱唔出声,议论了庶妃的小话。”高家太太赶紧又找补话,总之事儿就到高家太太的身上。一切安排全看钱珍珠的想法。
钱珍珠沉默片刻后,她方才说道:“我是哪个名牌上的大人物。也是大家伙的抬爱。真有人想到我跟前请安,我没得拒绝的道理。见一见,也成啊。”
钱珍珠倒是想知道一些事儿,见一见棣州府一些太太们的面。钱珍珠从中间也能读到更多的消息。
主要是高家太太做的中人,钱珍珠总不好落下高家太太的体面。
高家太太一听钱珍珠的话,她是连声道谢。
当然,后头的事情有高家太太在中间穿针引线。钱珍珠也确实是见了好些太太们。
有棣州府的小官太太,也有青州的大商贾家的太太们。总之,各色人物,出身各有不同。
若说有相同之处,就是这些人一旦见了钱珍珠后,就是巴巴儿的捧了她,在她跟前奉上贵重的礼物。也不求旁的,就似乎真想在她跟前磕个头,请回安。
对于人家不求回报,就是一颗红心供奉上的态度。钱珍珠在见了好几回客人后,钱珍珠也是琢磨出里头的不对味。
钱珍珠让下头人去打探消息,再然后,钱珍珠是知晓她的威风哪儿来。
全是贤郡王这一位皇子打下的赫赫凶名。真是凶名,在有些人的编排下,如今李隆暻这一位皇子的名声,那能止小儿啼哭。
“唉。”钱珍珠一声叹息。
这一日,李隆暻从衙门归来,他到后宅探望钱珍珠时,他就听到窗边小坐的钱珍珠一声悠悠叹息。
“珍珠,可是有心事?”李隆暻进屋后,他是对钱珍珠寻问道。他的眼中有关切。
“妾恭迎郡王爷。”钱珍珠起身,她向李隆暻福一礼。尔后,她迎了李隆暻落坐。
钱珍珠一边给李隆暻沏一盏茶,她一边回话道:“妾心头不爽利。”
“这是为何?”李隆暻再问话。这会儿他是接过钱珍珠手头的茶盏,他没饮,先是问着钱珍珠的话中之意。
“妾替郡王爷不值得。”钱珍珠落坐在李隆暻的近前,她给自己也是倒上一盏茶,她捧着茶盏在掌中把玩。
“郡王爷一片赤诚之心,忠心为国,爱护百姓。郡王爷在青州做的事情,哪一样都对得起黎民苍生,对得起江山社稷。偏偏有些人自己不干好事,在别人做事时就鸡蛋里挑骨头,尽干出些不仁不义的脏活儿。”钱珍珠在知道李隆暻活随县一万多户百姓。
为着这等大事,确实也是抄了十几户大商贾的身家。可这些被抄家的,也没有一个是家底干净之辈。他们的家产有着原罪在里头。
发家不干净,从事的生意不正当。那么被官府当肥猪宰掉,又有何不可?
那些抄出来大商贾的家底,又不是被谁私吞掉。全用来安置随县一万多户的百姓人家。
如何百姓得了好,做事担责任的李隆暻就要落一个坏名声。
干实事的,最后没一个好收场的结局。这真的会让做事人寒心。
至少钱珍珠替李隆暻就是寒心一回。那些传出李隆暻恶名之人,在钱珍珠的眼中就是其心可诛。
“原来珍珠是心疼本王。”李隆暻听懂钱珍珠的在意之处后,他是搁下手中茶盏,他是“哈哈哈”的大笑出声。在李隆暻的笑声中,还有一种畅快之感。
待得笑过后,李隆暻收敛起笑容。李隆暻回了钱珍珠话,他说道:“本王做事,求的一个心安。至于旁人的非议之声,本王不在意。”
“论迹不论心,本王自己但行正义事,不管那些口舌上的事事非非。”李隆暻自己办了大事,也办的成功。李隆暻从中间就学来一个道理,那就是想办成事,就别怕被人多舌挑刺。
利益摆那儿,好处就那么多。
利益就是一个饼,有人吃多了,就有人得饿着。这一回李隆暻就是动了别人的饼,还是拿出来喂了士人口中的庶民。
那么被士人编排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