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还是旱鸭子好。”
他有点不耐烦了,“大哥,有话直说行不行,没心情跟你打哑谜。”
他的嗓门有点大,吸引了周围一圈人的目光。
鹅大哥有些尴尬地劝他:“别再下海了。不是有句话,苦海无涯,回头是岸。”
那只鸭恼了:“你有病?搁这空口鉴鸭。你这鹅坏得很,败坏我们名声。你小心回头铁锅炖。”
嚯——
这鸭子,歹毒得很,必须被dia起来烤了去。鹅大哥转头的功夫和看戏的程镜译对视上,试图拉她站队:“丫头,你说是不是。”
程镜译摇头。
鹅大哥感觉被拂了面子,“那你说,咋就不是了呢。”
尴尬得她只想逃,程镜译硬着头皮答:“我不是丫头。”
她可真机智。
“那你说是什么?眼神是骗不了人的,丫头。”他不依不饶。
“tomato。”程镜译信口胡诌。
什么事啊都,流泪猫猫头。她前面的那个人终于从诊室里出来了,程镜译飞速跑过去,“砰”地一声,和裴静觉撞了个满怀。
她往后退两步,第一反应,这人好高,和她老板好像一款的。
又不太像,面前的人双眼皮,眼睫毛还挺长的。没她的边牧老板那么高冷加高深莫测,长得还挺霁月清风的。
她的词汇量也就只能形容到这了。
裴静觉看着愣神的程镜译,开口问道:“小姐,你没事吧?”
“你才是小姐。”她下意识地反驳。
“……”
就不该看那场戏,程镜译讪笑,“没事,没事,”她走进诊室里,干脆利落地关上门。
她刚刚还在猜裴静觉是什么动物,现在,她希望,他是条鱼,七秒钟的记忆多好。
忘了那段插曲。
然而,鱼没有腿。梦想破灭。
裴静觉没当回事,往电梯口走去,他还要去帮他哥接孩子。
男医生头顶有点秃,程镜译感慨道,幸好不是治皮肤科脱发之类的。
她一脸忧伤地和医生阐述了自己的内八,希望尽快得到解决。
还真是巧了,上一个外八,医生直截了当地建议:“分情况的,要是在股骨,可以截骨矫正……”
嗯?这医生不会无证上岗吧,她这种曼基康,再截个骨,还有腿吗!
程镜译摔门而出,平凡的社畜的一天,好像就这样画上了句号。
她拖着疲惫的身躯,往家走去,程镜译现在只想化为原形,躺在自己的小床上舒舒服服地睡大觉。
程镜译在前面路口拐了弯,思索着自己晚餐吃什么,鱼暂时不想吃了。
在买菜自己开火和点外卖之间,她果断选择了外卖。洗洗涮涮什么的,太累了。
今天遇到那么个大客户,她决定要对自己好点。幸好那个烦人的长毛猫今天请假了,不然又都得留下来加班。
想想还是很烦,这长毛猫为了在老板面前表现,一个人恨不得干五个人的工作。
表现之一就是自愿留下来加班,还不要钱那种。
然后她的饭搭子,首先提出了反对,再然后就被卷解雇了。
化悲愤为食欲,程镜译吭哧吭哧一通点,正打算付款,突然冲出个人来抱住了她的腿。
她低头看着挂在腿上的小金毛,毛茸茸的耳朵露在外面,像是受到了惊吓:“姐姐,有人拐卖小孩。”
程镜译把她护在身后,她也怂啊,但是!她叫她姐姐!二十三岁的年纪,不知道被十多岁的小孩叫过多少次阿姨了。
虽然没杀过很多年的鱼,但她早麻木了,接受自己正在老去这一事实。
“哪里啊?”程镜译打量着四周。
小女孩朝对面指了指:“拉拉着脸那个。”
哪个?程镜译看向对面,有两只柯基,又路过一只蓝猫,看着都不是。
拉拉着脸的没有,笑得怪渗人的倒是有一个。还怪眼熟的,鱼先生吗那不是!
她突然有点事,需要回老家一趟,下次一定帮她。
俗话说得好,有缘千里来相会。
“裴润微,过来。”
程镜译看向她,还没开口,小女孩拉着她往前跑:“就是他,快走。”
裴静觉没再跟上来,直接开着车,截住她们,“你上不上来?我给你妈打电话了哈。”
裴润微瘪着脸,“我不认识你。”
气氛都烘托到这了,程镜译不得不站队:“就是,长得人模狗样的,怎么偷孩子呢。”
她站到程镜译身后叉着腰,“他就是狗。”
“……”
见裴静觉不说话,裴润微不情愿地补充道,“他是萨摩耶。”
萨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