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应他。”
怕傅斯年气出好歹,江姝婳连忙强调。
傅斯年不信,“你没打算答应,为什么他还会给你发信息,催你考虑?”
江姝婳噎了一下,“你现在看着,我拒绝行了吧?”
她把还有点热的药汤放下,解锁屏幕,点开傅清阳发过来的信息,开始打字回复。
[我不可能会答应这种要求,你死心吧。]
打完,还特意拿给傅斯年看。
见他点头认可,才点击发送,把信息发了过去。
“把药拿来。”
心情好转的傅斯年不用江姝婳催,主动让她把药碗端过去。
喝过中药的人都知道,一勺一勺慢慢喝,反而苦得难以下咽,并且越凉越难喝。
可是,徐老爷子千叮咛万交代,他这个药,就是要一口一口地品。
前两天,他还因为这样喝药吐过。
才会把傅兮凤吓得不敢来送药,将江姝婳推了来。
傅斯年原本想让江姝婳喂地,这会儿她发完消息,他也不让她喂了,只是让她把自己扶起来靠坐在床头。
他接过药碗,面不改色地一口又一口地把药往肚子里喝。
见江姝婳看得皱眉,他还反安抚她,“这药也没那么苦。”
“不信?那你要不要尝尝?”
想到她拒绝了傅清阳,傅斯年自己要死不活的还忍不住想逗她。
江姝婳蹙眉摇头,“不尝。”
她又没病,没事尝什么中药。
耐心陪着他喝完一碗药,江姝婳接过碗,习惯性地把垃圾桶拿过来,随时准备接住呕出来的药。
但等了一会儿,傅斯年也没有要呕吐的药。
看着江姝婳松了口气的表情,他调侃地说,“徐老爷子今天的药方没那么多苦药。”
他自己是医生,不用看药方和药渣,喝一口下去就知道,有些什么成分。
药当然是苦的,只是有她陪着,他觉得再苦再痛,他都能忍受。
江姝婳又盯着看了几秒,确定他是真的没事,才放下心。
“你睡一会儿吧。”
她上前,重新扶着他躺下。
直起身时,被他抓住小手,她用眼神询问他还有什么事。
傅斯年低低地说,“陪着我。”
“……”
江姝婳被他低哑的声音惹得心头微微一窒。
抿抿唇,又在床沿坐下来。
“睡吧,我看着你。”
傅斯年温柔地凝着她小脸,哑声说,“要不是现在病着,我真想对你做点什么。”
江姝婳瞪他一眼,面皮薄得微微发烫。
“等你活下来再想那些有的没的吧。”
“什么意思?”
傅斯年勾唇问。
江姝婳挑眉,“字面意思,你想对我做什么,不得活着才行吗?要是被病毒弄死了,总不能让我跟你人鬼情未了吧。”
傅斯年眼底染上暧昧,“就算变成了鬼,我也不会把你让给别人,我一定每天晚上来找你。”
“滚。”
江姝婳笑骂,想抽出被他抓着的手,却被傅斯年抓得更紧。
说了一会儿话,他坚持不住,终于疲惫地睡去。
再次醒来,已经是傍晚时分,不知道江姝婳什么时候离开他房间的。
傅斯年只觉得睡了这一觉,从未有过的轻松。
他先给周林发去一条信息,问傅清阳那边的情况。
又打电话给陆超,关心白胜民的抓捕进度。
得到结果说这两天就能把他揪出来。
心情不错的他尝试从床上起来,步伐明显比前几天轻松了许多。
心知可能是徐老爷子这几天的药起了作用,傅斯年连忙下楼去实验室。
听他说自己情况有所改善,众人脸上难得露出如释重负的神情。
这些天,几乎每个人都处于极度压抑的状态。
“正好,我们也告诉你一个好消息。”
三人对视一眼,徐老爷子笑着看向傅斯年,其他两人也弯起嘴角笑开。
傅斯年立刻端正姿态,做出洗耳恭听的样子。
“经过我们这段时间的研究和观察,确定你身上被植入的原始毒株,不会变异,不会传染。所以,你可以不用这么小心了。”
徐老爷子虽然已经年近八十,却声音洪亮,精神矍铄。
傅斯年先是一愣,继而看向另外两人,向他们确认。
那两人知道他一直以来最担心的是什么,立刻笑着点头。
虽然这个消息对他体内的病毒没有太大的攻克作用。
但能让他心情轻松些,身体状况也能相应好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