轮到叶衔雨自己被问的时候,她有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要不你也问我几个问题,你自己判断我是不是一个会反抗的人吧?”陈剪阳说。
“虽然我心里有个答案,但是,我很想问你一些问题,我真的能问吗?”陈剪阳问。
“你都有答案了,为什么还要问?”叶衔雨问。
“你都问我那么多了,我问你一下不行吗?”陈剪阳说。
“我也就问你两个问题。”叶衔雨道。
陈剪阳抿着嘴,不出声。
叶衔雨觉得如果不让他问的话,好像确实有些不公平,于是妥协道:“好吧好吧,让你问。”
陈剪阳笑了起来,“好,第一个问题:你和你那个前未婚夫分手,是你自己主动提的,还是你被动接受的?”
这个问题倒也不算“超纲”,如果拒绝的话,那名不正言不顺。
“可以问这个吗?”陈剪阳问。
“可以啊。”叶衔雨说,“没什么不可以的。但我得组织一下语言。”
“不行,”陈剪阳道,“你得用下意识的反应去回答,你考虑那么久,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在想着编故事骗我?”
好家伙,这是百分百在学自己啊。
“行,”叶衔雨点头,“我现在就告诉你答案,答案就是分手是我先提的。”
“那那个男的是怎么同意的啊?”陈剪阳跟着问。
“啊?”叶衔雨愣了一下,“什么同意?我说分手就分手啊。”
“啊……”陈剪阳若有所思地沉吟起来。
“啊什么啊?”叶衔雨道。
“有点惊讶。”陈剪阳说。
“惊讶什么?”叶衔雨问。
被这么一问,陈剪阳也觉得好这事似乎没什么好惊讶的,“确实挺正常的。”
“你到底在惊讶什么啊?”叶衔雨催着他回答。
“因为,就我所知道的来说,没有哪个Omega能说分手就分手的。”陈剪阳说。
“这话是什么意思?”叶衔雨问。
“就是,分手也好,在一起也罢,都是alpha说了算。就算Omega想要分手,彻底摆脱alpha也是很难的。”陈剪阳说。
“我和他断得也不能说很轻松吧。”叶衔雨说。
“但终究还是断了,是吧?”陈剪阳小心翼翼地问。
叶衔雨点了点头,“当然断了,怎么可能不断呢?”
陈剪阳眼巴巴地看着她,眼神十分专注,两只眼睛里填满了对八卦的渴望。
“想知道更多细节吗?”叶衔雨问。
陈剪阳一听这话,立刻两眼放光,但还是装出了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你要想讲的话,你也可以讲。”他说。
叶衔雨说道:“我和他原本没有什么交集,但是因为我们的妈玩得比较好,所以就把我们两个撮合在了一起。我高中毕业之后见了他一面,然后没过多久就订婚了。
“他在别人面前是非常完美的alpha,出身好,有能力,形象也出众。他在自己的家里,是一个非常顺从体贴的好孙子,好儿子。
“他在所有人面前都是好人,尊重所有人,也被所有人喜欢。但是他确会把自己的想法习惯性凌驾于我的想法之上,他不会考虑我的想法,对于他来说,我除了是一个可以给他的‘事业’输血的血包之外,就只是一个可以让他用来表演‘绝佳伴侣’的演出道具。
“因为他靠着欺骗,获得了别人的尊重和信任,所以所有人都偏向他。当有人反驳他,或者反抗他的时候,很多人下意识就觉得一定是对方的错。
“因为他是很多人心目中的完美伴侣,所以很多人会觉得我不配,他和我在一起是委屈了他。在我和他之间不管发生了什,所有人都会下意识地指责我。
“这一切结合在一起,会有很可怕的化学反应。”
“这些结合在一起,你就必须服从于那个男的,必须被他控制,必须配合他的表演,必须放弃自我。”陈剪阳说。
叶衔雨没有说话,端起水杯浅浅喝了一口。
“那个乔钦居然是这样的人,网上还有人在夸他是多少年、多少年不遇的青年才俊呢。”陈剪阳叹道。
听到“青年才俊”两个字,叶衔雨不由得轻蔑地笑了出来。
“我已经很久没有关注他了,他现在在网路上还是‘英年才俊’?”叶衔雨问。
陈剪阳叹了口气,“如果是有脑子的人看了和他有关的各种新闻稿,应该不会觉得他是什么英年才俊。但是,不是所有人都能看到全部信息,很多人只能接收到一部分信息,所以会有不对的判断。”
“说得乐观了吧?”叶衔雨笑道,“很多人讨厌我不仅仅只是因为他们不知道真相,他们只是更容易、也更偏向接受‘叶衔雨不是好人’这件事罢了。所以在听到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