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子佩和徐雅雯刚下飞机,谢家就来了电话,这是谢子佩时隔多年再次回到南湖市,她的娘家谢家对此很重视。
谢家是书香门第,家里人多是教师,从事于文化行业。
虽然不算富贵人家,但是在当地也是小有盛名,桃李满天下。
谢子佩在嫁到卢家之前,就在京市读师范,后来与卢秉臻结婚后,就留在了京市,难得回家一趟。
徐雅雯结婚后也只来过几趟南湖,这次本该她的丈夫,卢如鹤的大哥前来,只是他大哥突然接收上级来的任务,一时脱不开身,只能让徐雅雯代替前来。
来电话的是谢子佩的小妹,谢子苓,她正是卢如鹤的小姨,韩睢睢的妈妈。她已经到接机口等待她们两个。
许久未见到妹妹,谢子佩顿时有些情绪激动,紧紧抓住她的手,两姐妹热泪盈眶看着对方。
肚子里有说不完的话,却也一时不知道如何说起。“还是先上车再说吧。”谢子苓说。
“姐,雅雯,你们这多多久没来南湖了,这次来要多待几天。”等到了车上后,谢子苓彻底打开了自己的话匣子。
她是家中老小,一直倍受宠爱,结婚后和丈夫又是十年如一日的甜蜜,看起来和二十多岁的小姑娘一样年轻。
看着窗外大相径庭的街景,谢子佩也是心中感慨万分。“是啊,也多亏如鹤这次定亲的机会,我才有机会回来看看。”
谢子佩说起定亲这件事,谢子苓就提起了兴趣,电话里姐姐也没说清楚到底是个什么情况。他们这样的人家也不懂那些弯弯绕绕。
不过谢子苓心里清楚这事涉及到了卢家的事业,也没往那方向问,只是好奇地问了问女孩子的情况。
“那女孩我也没见过面,只听说是在一中当老师,倒是和我们家有缘。”谢子佩带着笑意说着,她已经看过郁溪的照片,人长得漂亮,工作也好,谢子佩对她十分满意,只希望能和她儿子合的来。
想到自己儿子,谢子佩就忍不住皱眉,这次来南湖时间变动突然,她上飞机之前就和儿子打去电话,只是一直没人接,到他下了飞机还没回,真不知道他在做什么。
不过夜色已晚,她只当儿子已经睡着了,准备明天再联系他。
卢如鹤的确睡得很沉,郁溪都醒了很久,他还是一点要起床的动作也没有,惹得郁溪酝酿了大半天的情绪都消失了。
本来她都准备好了要趁卢如鹤刚醒未醒之时,把一大笔钱撒到他的面前,借此激怒他,正好和他一拍两散,江湖不见。
可是,他一直睡到快十点,等待和演练了将近两个小时的郁溪,已经失去耐心与酝酿好的冷漠情绪。
直到看到卢如鹤翻过身来,却依旧不见任何要醒的迹象,郁溪实在气不过,一把掐住他的手臂,试图把他弄醒,硬邦邦的,手感一点也不好。
卢如鹤被掐醒了,露出迷茫的眼神,看向一脸不耐的郁溪。
“怎么了?”他显然还迷糊着,连眼色都看不出来,凑上前去就想靠着郁溪。
换作平时,看到卢如鹤这般刚刚睡醒,如同出水芙蓉一样的模样,她肯定会凑上去揉捏一番。但她今天还真没有这个心情。
“我们到此为止吧。”郁溪低下头,淡淡地说出令卢如鹤大惊失色的话语,却不敢直视他的眼神,生怕自己心一软又说不下去。
“你说什么?”卢如鹤整个人都要从床上蹦起来,瞬间失去睡意,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他呆愣着看了郁溪几秒,确定她不是在开玩笑后,慌慌张张起身站到她身旁。
“是不是我昨晚没控制好自己,把你弄疼了,对不起对不起,我下次不会了,你别生气。”郁溪第一次看见他这么卑微的模样。
但她却没有因此心软,反而更加坚定自己的决心,“我没和你说笑,昨晚是我太冲动了,我们俩不合适,就当是一个误会,忘记昨天的一切吧。”
她语气冷酷,没有一点挽留的余地。
她知道自己这样说很绝情,但是当断则断,这段关系再拖下去对他们彼此都不是件好事。
郁溪拿好她的东西,“就这样,我们好聚好散,以后也别再见面了。”
说完,她就转身离开,不带一丝迟疑,只给卢如鹤一个背影。
卢如鹤愣愣地看着她的背影,心中有说不出的苦涩。他不明白为什么仅仅过了一夜,就变成了这样。
中午时分,等卢如鹤看到母亲发来的信息,赶到谢家时,全家人都基本到齐,就等他回来开饭。
“如鹤来了,快坐到你妈和外婆边上。”卢如鹤的舅妈看见他后,立刻招呼他过去。
卢如鹤姗姗来迟,有些不太好意思,对着外公外婆以及各位长辈说了声抱歉,才到一旁落座。
“在座的都是自家人,说这些生分的话做什么。”谢舅舅是个儒雅的知识分子,平时滴酒不沾。如今知道了外甥要订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