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魏邢星和高嘉宇算是从小就认识的青梅竹马。
或许说,他顶多算是个可有可无的玩伴。
魏邢星的父母都在高嘉宇家做工,他们没什么文化,但是靠着自己的劳动,几十年勤勤恳恳,打拼下一些家业。
有得必有失,在高家工作虽然工资高,但父母却没什么时间照顾他。
好在高嘉宇的妈妈高夫人是个热心肠,主动提出可以把魏邢星接来高家,所以魏邢星小时候一大半的时间都是在高家度过的。
高嘉宇小时候其实是个性格不错的孩子,除了有些娇纵外,也算得上活泼开朗。
在魏邢星刚来高家,人生地不熟的时候还会带着他一起玩。小孩子的世界就是这样无忧无虑。那时的他们也算是关系不错的玩伴。
但是,随着年纪的增长,高嘉宇渐渐地变了。
他似乎是意识到,他们是处于富贵与贫穷两个世界的人,渐渐和魏邢星疏远起来。
高嘉宇平时玩耍也只和学校里认识的其他朋友一起玩。
于是,魏邢星就变成了一个孤零零的影子,游荡在高家的角落,只在需要他的时候出现。
是从哪一天开始,高嘉宇对他显露出不加掩饰的恶意呢。
魏邢星站在无人的天台,望着远处飘忽不定的云,苦恼地思索着。
大概是他们一起考高中的那一年,他考了全市第一,鲜花和掌声充斥在他的世界,他被捧到了天上去。
而被家人给予很多期望的高嘉宇,只是勉强进入一中。
他还记得那天他来到高家,高夫人高先生对他连连称赞,而高嘉宇在他们背后看着他的那个眼神。
那个眼神里,充满了对他的嫉妒和恨意,说不清道不明。
让魏邢星浑身掉进冰窖一样寒冷。
嫉妒的种子一但扎根,就会不断生长,缠绕全身。
从那之后,高嘉宇对他的态度越来越差,每况愈下,甚至到了一种眼不见为净,接近憎恶的程度。
魏邢星从小跟着父母,过着苦日子,很会看眼色,自然遇到高嘉宇就主动避开来,不在他面前讨嫌。
可是高嘉宇却不想放过他,在高中认识一帮混日子的朋友后,高嘉宇完全变了一个样。抽烟喝酒,打架斗殴,和那些小混混聚成一团。
和魏邢星记忆中的他,没有半分相似。
魏邢星摩挲着手上的疤痕,结的痂早就掉了只留下那一道浅浅的疤痕。
那是高嘉宇第一次动手打他留下的伤疤。
他本想回击,却在高嘉宇拿他父母的工作威胁他之后,浑身失去了力气,任由他打自己。
他想着,只要忍过去就好了。等到他考上大学,远离这座城市就好了。
那个天真的老师应该也不会来找自己,这样就好,不要来靠近他,不要为了他付出自己,不值得。
魏邢星望向操场,那里他的同学们肆意地挥洒着汗水,那是一个和他无关的世界。
天气是越来越热了,郁溪单单是站着就觉得热得不行。
这节课没什么特别的任务,她之前已经把体测都完成了。带着同学们做完热身活动,她就带着同学们一起打排球。
韩睢睢一边打着球,一边不自觉地凑到她的身边,时不时拿眼睛看一眼她。
郁溪老早就注意到韩睢睢的小动作,纠正完身边同学的动作,就径直走向韩睢睢。
一看到郁溪过来,韩睢睢立刻装作认真打球,可是排球却不受她控制,被颠了出去。
正当她急着想去抱住自己的球,郁溪长臂一伸,稳稳地把球抓在手里,递给了韩睢睢。
“好帅啊!”韩睢睢在心中想着,崇拜地看着郁溪,一时没回过神。
却听见郁溪轻笑一声说。“我看你一直盯着我,还以为你有事找我呢,怎么半天不说话。”
韩睢睢这才意识到自己盯着郁溪看了好久,一时红了脸,“我是有事和你说,但是。”她望向四周,周围都是同学围着,压低了声音,“这里人太多,等等和你说。”
还和她卖关子,郁溪有些无语。
但说实话,她的好奇心已经被勾起来,而且她觉得韩睢睢要和她说的事,很有可能和魏邢星有关。
“你颠球的时候,手要伸直一点。”见一时半会也不好聊,郁溪从事排球运动多年,练就出来的火眼金睛一眼就看出韩睢睢动作上的不足,“你给我好好练球,说出去可别给我丢脸。”
韩睢睢整个人都僵住了,她还想着等等去哪里偷个懒,这下被老师盯上了亲自教学,后悔不已。
等到下课的时候,被郁老师重点照顾的韩睢睢累成了一条咸鱼,浑身上下都是汗水没有力气翻身的那种。
死贫道不死道友。
高二十班的同学在同情韩睢睢的同时,也庆幸有人分担火力。郁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