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市,夜幕降临,灯红酒绿的霓虹灯闪烁不止。
郁宁站在酒店高层之上,一整面巨大的玻璃窗前,将这座城市的繁华尽收眼底。
她的眉头紧锁,眼神锐利又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凝重。
她是来京市参加某个论坛,却不想刚结束,就接到了来自卢家的邀约。
卢家在一周以前就找上了郁言,没想到这么快又联系上她。这么急切的邀请,恐怕不是什么小事。
叙旧,对方发来的信息里用的就是这两个字,可郁宁却不知道她们两家有哪门子的旧可叙。
这卢家是京市显贵人家,相比之下而他们郁家不过有几个钱的暴发户罢了。
除了两家爷爷当年一起当过战友的情谊和那玩笑话一般的婚约,他们两家这些年可是一点联系都没有。
但毕竟人家盛情邀约,为着那一份曾经的情谊,于情于理,郁宁也要亲自走一趟。
她勾起嘴角,眼里却不带任何情感。她倒要看看这卢家究竟想要什么。
卢家的一处庄园中,卢夫人谢子佩正在家里筹备晚宴的事宜,她正是现如今卢家当家人卢秉臻的妻子。她的大儿媳徐雯娅在一旁帮着她操持。
徐雅雯和丈夫是政治联姻,但是这么多年相处下来倒也相敬如宾,和睦友善。
卢家人口简单,除了旁的亲戚,卢老爷子只卢秉臻一个儿子,而卢秉臻也只有两个儿子,这两个儿子相差了七八岁。
婆家人友善,丈夫尊重,徐雅雯的小日子过得快活。
所以,对着婆婆,她也是有话直说。“妈,今天怎么阵仗如此大,不过是请爷爷以前战友家的小辈。”犯得着?她的话未尽,但不言而喻。
徐雅雯对于爷爷将几十年前的婚约拿出来说事这件事十分不解,说句不敬的话,她都要腹诽老爷子是不是犯糊涂了,那郁家听都没听过,也没见过走动,怎么就忽然就要履行多年之前的婚约。
谢子佩从丈夫那里知道些内幕,给徐雅雯一个眼色,徐雅雯立刻知意凑上前去。
“那家看上我们如鹤了,前段时间和爷爷还有你爸说要和我们家联姻,被你爷爷拒绝了。”谢子佩轻声细语说道。
徐雅雯从小生活在这个圈子中,哪里还不懂。这是卢老爷子不想和那家扯上关系,于是搬出了往年的婚约,来作挡箭牌呢。
也是,那户人家这些年在京市横行霸道,老爷子看不上他们,但却又要避其锋芒。俗话说的好,宁得罪君子,莫得罪小人。
这件事老爷子先放了话出去,没和老兄弟商量,觉得对不住老兄弟,所以要求他们对郁家人格外客气。
“听说今天来的是他们家的大女儿,你们年纪相差不大,多帮着招呼客人。”谢子佩嘱咐道。
这说不定以后就是亲戚。她想到自己那不开窍的小儿子,这孩子从小就和别的孩子不一样,在事情定下来之前,他们还没有把这件事和卢如鹤说过。为人母者多担忧,谢子佩也不例外。
连郁宁自己也没想到,她这次来卢家连卢老爷子卢建业也亲自到场,除了一个据说不在京市的当事人卢如鹤,基本全员在场。
“小郁啊,你不要紧张,今天就是家宴,咱们两家好久没联系过,也是时候找个机会聚一聚。”
卢秉臻看着面前不过三十出头,却气度非凡的晚辈,不由得感叹一句少年出英才。
郁家他以前就了解,不过做些小生意。
据他了解,这几年郁氏集团在这个女孩的运作下,早已今时不同往日,此时也可算得上南湖市新贵。
郁宁心里有着很多疑惑,但是面上却不显。“好的,叔叔。下次还该请您一家人去我们南湖玩玩。”
她话音刚落,谢子佩亲热地接了话。“说起来我娘家就是南湖的,我从小就生活在南湖,我们还算得上是老乡呢。只是!我好多年都没回去过了,下次是该回一趟南湖了。”
一晚上,大家其乐融融,气氛和谐。郁宁也对这一家人有了了解,心里有了底,这卢家还真应该不是抱着坏心思。
只是她实在想不通为什么卢家一定要突然提起那婚约,难不成真是老爷子为人信守诺言,许下的婚约一定要成?
“既然在场的都是自己人,我就有话直说了。”卢秉臻见大家吃得差不多,他性格直率,喜欢敞开窗子说亮话。“我想你一定很纳闷,为什么我们家突然就说要履行婚约了。”
郁宁也没想到卢叔叔说话这么直接,被猜中心思的她,也坦荡荡地点头,表达了自己的疑惑。
“你知道最近拿下隆江新城项目的那家吗,他们本来想和我们家成为亲家,只是我们家不习惯和不了解的人家多往来,还是得和老朋友来往。”
隆江新城,那可是京市附近最火热的一个大项目,足足有着近百亿的投资。郁宁听到这个消息不禁咋舌,将这一番话和自己打探的消息一结合,便也懂了七八分,原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