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不好意思，这会儿愣在原地，一时之间也忘了开口，林烨能开口已经算是奇迹，指望他能圆场就更是天方夜谭。
就当四周沉寂到连时间似乎都停止流逝时，那小孩突然张开双臂：“外婆抱。”
夏榆：“？？？”
林烨：“……”
里面还真是外婆啊！
老人弯了弯眼角，把她抱了起来：“怎么把哥哥姐姐拉过来了，他们要上课的。”
“这我外甥女，她爸妈这几天出差，就让我来照顾几天，刚在里面休息，一个不小心没看住又跑出去玩了。”她朝着夏榆抱歉地笑了下，“不好意思啊同学，你们去上课吧。”
小孩窝在外婆怀中，身子却又倾着往杂物间那儿倒：“大象，大象！”
“图画等晚上回去给你带，听话点，不然以后不带你来这里了。”老人说。
夏榆听她说了“晚上”。
在印象中，夏榆一直都以为保洁人员的下班时间和学生的放学时间一致，便有点好奇地问：“您下班时间很晚吗？”
“我负责艺术楼这一块，这里的工作还算比较轻松，一周里面除了周三和周日，下班时间都还算早。”老人不知道夏榆为什么对她的工作时间会产生兴趣，但仍旧耐心地回答，“周三周日有一群画图画的学生，每次都要画到晚上九点半，要等他们结束才能打扫教室…也不容易那帮孩子。”
夏榆往对面的声乐教室看了眼：“这几楼的声乐教室您需要打扫吗？”
“这里前段时间不是在装修吗，打算等他们工人装完了我再进去打扫。”老人想了想，“上周日我看着差不多弄完了，就把垃圾扫了扫，地面也拖了一遍，干净不少了，之前进去全是灰。”
夏榆和林烨交换了一个眼神。
“那您外甥女那天有在学校吗？”
“在的。”
老人点头：“让她一人待在家里我不放心，我去楼下打扫美术教室的卫生，她自己一个人就在这个楼层的教室玩，其实还算听话的这孩子。”
哦。
夏榆木然地点了点头。
所以，滴水声其实是老人把拖把洗完后悬挂起来后滴落在水池的声音，笑声是这个小孩的，至于为什么会有弹琴声音却没看到人影，估计因为小孩太小了，琴身直接把人上半身挡着，拍摄者胆子也小，没有更换拍摄角度的勇气。
然后一个“灵异恐怖视频”就这么传出来了……
夏榆捋了一遍，觉得自己的脑子都快萎缩了。
这叫什么？《走近科学》栏目又涅槃重生了？还不如她自己原先预想着的被人扯头发揍一顿来的精彩。
夏榆搓了把脸，恢复了表情：“…那您好好休息，我们回教室了。”
就在这时，上课铃声突然响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