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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从草地醒来的萧楚河,发现整个人身体都不能动弹了,稍微动一下手就感觉有无数跟针扎在身上,身边的无极棍早已没有踪影。
不敢呼叫,他只能安安静静地躺在草丛里,怕引来别的杀手,况且他现在的这个样子经不起任何折腾了。
可以说是,这也是他长到十七岁,心情极为复杂的一天。
萧楚河不知道距离那夜过去了多久,现在的他只能直直地看向天空。
愤怒,心疼,痛苦,思念和担忧交织在他心头。
他自嘲地扯了扯嘴角,想他一腔热血,可现在这样,应该是个废人了吧?
躺在草地上又过了两天,萧楚河才能勉强地站起来。
谁都不知道这意识清醒的两天他是怎么活下来的,萧楚河靠着大树苦笑。
而他躺着的那片草丛,已经被薅秃了一片。
马车已经被一掌毁成了渣渣,而那匹他养大的夜北马却站在不远处等着他。
“你竟然没跑?”萧楚河撑着破败的身体靠在了这匹夜北马身上。
不远处,那个侍奉萧楚河的伴学早已没了声息。
萧楚河找了一截树枝,又花了一整天挖了一个坑埋葬了这位伴学。
“子言,对不住你了。”盖上土壤,插上一截树枝,萧楚河翻身上马再不回头。
有些东西,不必留恋。
萧楚河想,他会自己夺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