禅院甚尔在家里待了一个月后就再度恢复原样,隔三差五的就搞个失踪,时间短的一两天,时间长的五六天,大概是观察了一个月发现夏日晴也对幼崽并不抱有其他心思,反而自掏腰包买零食买玩具买衣服给他。
但也没有彻底放下警惕,他还是会拜托自己的中介孔时雨偶尔过来看一下,确保幼崽没死就行了。
而且因为夏日晴也的原因,他甚至连钱都不留下了,赚了多少全输进赌场里,没钱了就回一趟家蹭顿饭,接着又失踪。
夏日晴也不止一次的想:这到底是他的崽,还是她的崽?
禅院惠对此早已习惯,反倒是前段时间他留在家里更加让他不自在。
小小的孩子早就不再对毫无责任感可言的父亲有一丝期待,与之相比,他更喜欢安静的独处,只要留给他足够维持生计的钱就可以了,他已经可以很好的照顾好自己了,父亲这个角色于他可有可无。
夏日晴也从来不是喜欢委屈自己的人,之前没钱只能将就,一旦有钱了就奢靡的要死。
这体现于她从赌场出来后第二天就立刻请了一个保姆,吃住全交给保姆,她自己跟着网上的教程学习现代科技,像是海绵一样疯狂的汲取未知的知识。
禅院惠被她送进幼稚园上学了。
上下学都由保姆接送,家里只有她一个人,乐得自在。
门外忽然响起敲门声,夏日晴也不紧不慢的看了眼猫眼,门外是一个穿着昂贵和服的金发少年,他似乎很紧张,垂在大腿侧的手握拳又松开,苍白的脸色浮起一抹诡异的薄红,来回在门边踱步。
奇怪的家伙。
见还没动静,禅院直哉懊恼的踢了一下脚,沮丧的垂下高昂的脑袋。
这是他好不容易查出来的住址,禅院甚尔自从离开禅院家后就没了消息,他几乎花光了所有的私房钱才得到的消息,趁着家中不注意偷偷溜出来想要见一见他,本以为可以直接见到本人进行劝说回归禅院家,等他成为家主再为他改写身份地位,结果他在门外敲了半天门,里面没有传来一丝动静。
太倒霉了。
看来甚尔君不在家。
只能下次再找机会过来碰碰运气了。
就在他转身准备离开的时候,一直紧闭的门被打开了。
“甚尔君!”
他惊喜的回头,璀璨的绿瞳迸发出耀眼的光芒,却在见到来人不是他要找的禅院甚尔而黯淡下来,上扬的唇角难看的抿紧。
“女人?你怎么会出现在甚尔君的家里!”
他的语气充满了高傲和不屑,仿佛跟她说话是在施舍乞丐一般。
这番姿态,还真是欠打啊。
夏日晴也皱起眉,不冷不淡的瞥了他一眼,懒得搭理他,眼看就要给他个闭门羹,禅院直哉也不知道是吃错了什么药,竟然直接用手去挡。
一声惨叫响彻楼层。
少年眼眶发红,纤长的睫毛挂上水珠,要坠不坠的,莫名有股令人想弄坏的脆弱感。
但下一秒,脆弱感瞬间被恶臭覆盖。
只见金发少年昂着头,拿鼻孔看人,阴鸷道:“女人就应该在家相夫教子,像你这种上赶着跟男人同居的女人就是下贱,别以为你攀上甚尔君就自视甚高了。”
“哈?”夏日晴也气笑了,“你在说什么傻逼话?”
哪里来的傻逼。
“我难道说的不对吗?女人就是女人,永远也成不了大事,像你这样的连给我提鞋都不配,我劝你现在就离开甚尔君,不然我——”
那句“不会放过你”还没说出口,就被夏日晴也扼住了脆弱的脖颈,他怒目圆瞪,似乎很难以置信,不仅如此,他察觉到自己的咒力消失了,这意味着她可以轻易杀了他。
这个诡异的女人究竟是谁?!
血液流动的波动感透过薄薄的皮肉传递到她的掌心,最脆弱的部位被她掌控着,只需要轻轻一用力,就可以将这脆弱的脖颈折断。
“不然什么?”夏日晴也歪着头,贴在他耳边恶劣的轻笑。
少年血色尽失,俊秀的脸庞一片惨白,分明恐惧到了极点,却还要故作镇静,作出一副上位者的气势,虚张声势道:“你敢对我做什么,禅院家绝对不会放过你的。”
“禅院?”似乎那个不负责任的男人也是这个姓。
见女人似乎被这个姓吓到了,禅院直哉顿时也不怕了,挺直胸膛,梗着脖子嚣张道:“没错,我可是下一任禅院家家主,你敢杀我就做好一辈子被追杀的觉悟吧。”
本以为女人会很快害怕恭敬的松开自己,痛哭流涕的跪着求他放过原谅,禅院直哉心中无比快意,心想看在她长得不错的份上可以勉强将她纳为外室,饶过她一命。
可让他期待的画面没有出现,反而是脖子被更大的力道勒紧,窒息感铺天盖地的袭来让他感到眼前一黑。
这个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