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屈服。
“这就是你说的小土坡？”文暮看着眼前的高山怀疑人生。
“嗯，跟附近其他山比起来，这就是小土坡。”顾沧丝毫没有偷换概念的羞愧。
文暮试图挣扎一下：“太过分了，我会累死的。”
“不会的，相信你，加油。”顾沧毫不上心地为她鼓劲。
文暮简直是被生拉硬拽上去的，深感自己这具久坐不动的年迈之躯承受不住这种高强度运动。
“不行，我快要累死了，一点都动不了了。”文暮拽着顾沧的手，完全不知道自己爬到什么位置了。
“已经到了。”
顾沧一把将文暮拉上最后一个台阶。
文暮停下就想坐地上，又记得这种时候不能直接坐，转为双手撑着膝盖喘气。
“多久没有这样的运动量了？”顾沧都不知道怎么会有人这么一会儿就累的要趴下的。
“我大四体测完就没去过操场了。”文暮参与的运动只是为了体测合格。
日薄西山，逐渐跌落在远处的山窝里，如梦似幻，给顾沧的身影镀上一层暖融融的光。
顾沧转身，目光沉沉的看着文暮，“今天天气好，黄昏难得的好看。”
“那边是镇子？”文暮指向山下。
这座山确实不高，已经能看到镇子上的干道交错，同样风格的建筑鳞次栉比。
“嗯，”顾沧轻轻握住文暮的手腕，向一个方向转去，又放开，“我前天就是在那里找到的你。”
文暮还没从顾沧的动作中缓过来，和他的放手一起离开的，是一瞬抓不住的惋惜。
又把手臂放下，“在这里看的还清楚的。”
“文暮。”
文暮第一次听他叫名字。
“这几天过得好吗？”
文暮不知道这是在干什么，“还行吧，怎么，还要我给你写个观后感吗？”
顾沧没搭理她的玩笑，只是淡淡笑着看她。
文暮突然紧张起来。
“挺好的，你和郭涌这么照顾我，也会帮我的忙。迷路了回来找我，没时间吃饭也会给我带饭，还参加了这里的节日，开车载我也省了我不少时间。”她简
直不知道自己想说什么。
顾沧等她絮絮叨叨说完再开口，“其实这里这个时间不是专门的民宿，我也不是这里的司机。”
文暮早就想明白了，之前她被问从哪儿知道民宿的，后来那个帖子就被删了。他们第一天来的时候还要借车，想也知道不是专门干这行。
她早该知道的，在第一次打电话郭涌听起来什么都没料到的时候。那时候在她旁边的大概就是顾沧，她只是不想去细想，就这么来了，是为了孤注一掷不想待在原来的位置，还是被电话那头的陌生声音蛊惑，她也不知道。
只是想起前两天一直把他当司机师傅喊人，有点尴尬。
顾沧还是等到她的回答，“我后来知道了。”
文暮头快低到抵住胸口了。
只听到对面一声轻笑/。
“你怎么这么容易紧张呢？”
头被一根手指支起来，文暮看到顾沧的笑意。
晚霞明亮，清风阵阵，让人产生夏天已经过去的错觉。
就像顾沧刚刚说的，今天的黄昏实在美丽。
文暮像是漂泊海上被人鱼歌声吸引的水手。不知道是灾是福，哪怕已经提醒自己要警醒，也只是单纯被引诱着。
“顾沧，我——”文暮的心脏砰砰直跳。
“嗯？”风中传来若即若离的回应。
“我还没有你微信。”文暮攥紧手机举到两人中间。
天色暗下来。
顾沧彻底笑出声。“走吧，去亭子那边，你自己加。”
不远处有座亭子，建在相对平坦处供人休息赏景。
顾沧点开微信递给文暮，文暮自己操作加好友改备注。
把手机返还，被问道：“明天要走了？”
“嗯，我本来就是最近事情忙完才出来的，明天开始又要忙了。”
文暮想起明天的事情，想起来回去的票还没买。定下大清早回去的票，中午到学校，下午开会，还有月底的ppt，自己的大论文小论文，很多事情等着她。
她突然就冷静下来了。
是的，自己还有很多事情。
她站起来。
“回去吧，我要收拾回去的东西了。”
文暮收拾回校的东西时，接到宋锦的电话。
“你在哪儿呢？”
文暮打开外放，把手机放旁边，“我在尘州呢，出来休息两天。”
“嚯，竟然还能有时候出来玩，最近你导舍得放你假了？”本科毕业后宋锦选择另一个城市工作，两人还保持着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