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世界(2 / 2)

思道心叹,主子还是太过刚正,正抱拳请罪,就听上首传来一声轻笑。

只见男人看着他幽幽道,“特事特办,邬先生既然这样说肯定有办法,那么这事就由你全权处理了。”

邬思道有种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错觉,看了看埋头写奏折的男人,无奈道,“奴才领命。”

这是一座极其奢华的私家庄园,其内亭台楼阁均做金理钩描漆,地平且光滑牢固,厅堂轩敞,降香黄檀作桌椅,窗明几净,琉璃镶嵌其中,无杂质瑕斑。

厅堂前有四座巨大的石髓山,峰岚耸峙,伫立深池中央,小一点的山石点缀其中,密栽荷莲,青鲤嬉戏,好不快活。沿池布种玉石,累成径路,池之西南又种桃数株,微风袭来,仿若仙境。

厅后又有五座大楼,高三层,俱是新料堆砌,气派壮观,美轮美奂,令人震撼。

而后东西两侧各有一间,无烛火自然通透,原是屋顶以九张琉璃瓦引光入室,四周层次分明,宝石、翠玉、明珠层叠散开,书画、玩器、珍宝于绣槅之上,流光闪闪,炫彩夺目,穷极奢靡。

看得邬思道啧啧称奇,敛尽眼里的贪婪,对着侃侃而谈的陈为善恭维道,“陈老爷,这得花费不少人力财力吧。”

看他艳羡贪酷,陈为善端茶的手一顿,似有深意道,“不足为奇,左不过下面人献上来的不值钱的玩意儿。”

“说的是说的是。”邬思道小心地抿了口茶,唯唯诺诺谄笑。

看他连连应诺,状似不经意眼看四周,陈为善心里不屑,但还是挂着伪善的笑问他来意。

邬思道端着茶正了正神色,看陈为善越发和蔼的笑容,严肃道,“陈知县,您也知道我们这次的主要目的,这灾情问题要是不能如期解决,怕是要吃排头。”

陈为善刮了刮杯面浮沫,挑眉问到道,“哦,邬先生这是何意?”

邬思道喝了口茶,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眼儿,“我们大人可是拿了圣旨的钦差,这里发生的事情不过一张奏折。”

听他这样说,陈为善不在意笑了笑,问了一件风马不接的事儿,“邬先生看这里如何?”

“自然是极好的。”

“比之京城呢?”

“分毫不差。”

“所以,不过是些贱民,生来就是纸薄的命,先生何必在意。”

看他风轻云淡的谈及百姓生死,邬思道心惊,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又听他道,“况且,贵县内,本官还是能做主的。”

话到了这儿,邬思道抬眼看了看他平静问,“那么陈知县是想上京走一遭了?”

“非也非也,来人啊,把东西抬上来。”

“本官是个俗人,邬先生初来乍到,本官也做不来文雅的事儿,两样东西,选一样吧。”

邬思道定睛一看,堂内两个箱子里的东西让他眉头一皱。

一个是插了把刀的狗头,鲜血淋漓;一个是泛着寒光的刀和珠宝,金银缠绕。

邬思道缩了缩脚,左右看了又看,咽了咽口水认真问,“陈知县当真要做到如此地步?”

陈为善看他动作没有多言,扬手示意他做选择。

邬思道上前拔了那把沾血的刀,就在陈为善叹气以为自己看走眼,这堂屋又要溅血之时,邬思道呵呵一笑将刀扔进了珠宝箱里,转身朝他道,“那在下肯定选择终南捷径了。”

陈为善错愕,不禁抚掌大笑,“先生妙人也。”

他以为邬思道在向他主动示好,会做一把染血的刀,实际上邬思道要用这把染血的刀斩尽为了这箱珠宝不将人命看在眼里的贪官。

“陈知县,上面暂时盯着这地儿,在下还是建议做做表面功夫,万一上头再派个骨头硬不长眼的来,那咱们这一艘船就要翻咯。”

“是极是极,罗大人拟好的方案正中己怀!来人啊,安排一队人供其差遣,万不可懈怠!”

反正上面拨的那笔赈灾款粮迟早是他的,不过是左口袋出右口袋进,陈为善乐滋滋的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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