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月(2 / 3)

了一个玩笑。

高考已经进入倒计时的某个周日下午,阴沉了整日的天,终于下起暴雨。

周日下午是高三生每周唯一的假期,班上同学陆陆续续离开,朋友也回了宿舍,姜望月是走读,伏在桌上写完最后一道题,才不慌不忙背书包下楼。

很多人讨厌雨天,雨声吵闹,空气潮湿,水洼不知深浅,诸多不便。

姜望月是恰恰相反的那类人,她太喜欢下雨天,无论是淅沥的雨声,还是路上可以一脚踩一个的水坑,都是让她心生欢喜的事物。

雨滴落在伞面,在伞尖汇聚,透明的颗粒肉眼可见地膨胀成水滴形状,最后像成熟果实般坠落。这是姜望月见到就会觉得解压的画面。

只是此时此刻,她看着这样的画面,丝毫感觉不到压力释放。

身旁撑伞的少年,让她浑身肌肉都不自觉绷紧。

姜望月是在教学楼门口碰见孟近的,就在她在门口被空中的雨景吸引目光(外人看或许是在发呆)的时候,有些急促的脚步声从身后传来。

带着一阵风,穿着白色短袖校服的男生停在她身侧。姜望月下意识偏头,便瞧见曾经让她短暂心动过的一张脸。

好高……

这是她近距离接触孟近的第一个感想。

她一米七的身高,在学校里的女生中已经不算矮,朋友站在她身侧都显得小鸟依人。然而孟近,还是比她高了近一个头。

察觉到她视线,孟近大概是把她当成被雨困在这的人,抬手抓了抓他那看起来就很蓬松柔软的头发,晃了下拿着墨蓝色长柄雨伞的另只手,问:“你没带伞吗?要一起去公交车站吗?”

姜望月仰着脸看他,心里忍不住感慨,果然是把助人为乐当成家常便饭的三好少年。

短暂的几秒时间,她回想起这周做过的好事,扶起了倒下的自行车,给小朋友让过座,还帮朋友带了一周的早餐。所以,偶尔撒一次谎,也没关系的吧?神明会原谅她的吧?

姜望月假装书包里没有伞,点点头,在少年撑起雨伞时,有些局促地钻入他伞下。

好、好近的距离!

钻入伞下时,她裸露在外的手臂无意间擦碰到他的,被潮湿空气包裹的凉凉的触感,即使很短暂的接触,也感觉到他手臂肌肉的结实紧绷。

少年并非彪形大汉那种让人一看就只觉得占地的身材,也不是像竹竿一样文弱清瘦,他身上的肌肉恰到好处的匀称,短袖没能遮住的手臂线条,勾勒得十分完美。

长年打排球的缘故,举着伞柄的修长手指,指节分明,有种能在风雨中稳稳掌住伞柄也能掌控其他一切的力量感。

姜望月头一次发现,她竟然还是个手控?

也是头一次觉得,雨敲打在伞面的声音,是这么的凌乱无章。

少年的身高太有压迫感,站在他旁边,即使是治愈的雨声也不能让她放松半分。

姜望月知道孟近,但孟近并不认识她,她和孟近沉默地走在去公交车站的路上,雨伞往她这边倾斜。

因为刚才碰到过手臂,现在他们之间,隔着快半个人的距离。

这伞并不大,姜望月身上没沾几滴水,但不用看也知道,孟近另一边的肩膀,一定已经湿透。

是她的谎言,在让他承担后果。

姜望月有些过意不去,垂在身侧的手臂背在身后,不动声色往他那边挪了半步。

人无法准确判断出自己正在做的事是对是错,姜望月清楚地知道,靠近半步的动作,对她来说简直是大错特错。

宇宙终极不妙。

她听见孟近轻轻咳嗽了一声。

一定是觉得她挨得太近,他们毕竟是陌生人,无论淋不淋雨,非得需要这半步的安全距离。

姜望月为自己的逾越欲哭无泪,方才还祈祷着公交车站远一点再远一点的念想,此刻只觉得这条路太过漫长。

就在她羞耻地恨不得冲进雨中逃跑时,公交车站终于到了,也恰恰好,她乘坐的那路公交车后脚跟着来了。

“我就坐那辆车,”姜望月指了指即将停靠的公交车,尴尬得都不敢抬头去看孟近的脸,“今天……谢谢你。”

她说完就要走,却被孟近叫住,“同学,你把伞带着吧,我家就在公交车站旁边,下车跑两步就能到。”

姜望月哪里好意思要,正要开口拒绝,孟近却已经把刚收起的伞递过来,笑着把伞柄勾在她手上。

他的笑容太有蛊惑性,仿佛不是在向她伸出援手,而是在拉她坠入深渊,愧疚的谎言的深渊。

姜望月握住伞柄,低声飞快地道了声谢,转身走向公交车。

每向公交车走一步,她的心脏要沉上一分。

她不是在撒谎,而是在做坏事,不管这周做了多少好事,神明都不会原谅她了。

“同学!”

在她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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