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1 / 5)

贞观十九年,安西都护府有表章送到,李世民展开后发现,这是一位名为玄奘的大师单独从长安赶赴天竺取经,一共经历了十七年。

“朕要召见他!”

李世民在洛阳九成宫召见了玄奘法师,玄奘法师见了李世民的模样当即跪倒,口中念诵佛号,他简直不敢相信,他竟然见到了真的活佛本尊。

李世民才不知道这些事,和他交谈过后,只觉得这样的人不还俗可惜了,可是玄奘心志坚定,他也只能让他写一本《西域记》,安置于弘福寺译经。

玄奘法师其实也没想到,他不过是出了几年国,这回来之后几乎除了天竺之外,剩下的都是国内的疆土。

这给他的已经不是震撼了,还有李世民的容貌,为什么会是天竺那边的真佛面容,难道陛下现在也不过是转世?

贞观二十一年正月,开府仪同三司,申文献公高士廉病逝。高士廉是长孙皇后的舅舅,李世民想要去兴安门哭吊,长孙无忌中道伏卧,拼命劝阻,这才让李世民退回去。可李世民的眼泪不断,等到高士廉灵柩出城归葬,他又登长安故城西北楼,目送痛哭。

贞观二十二年,李世民觉得自己精神越发不好,就给李治写了《帝范》,告诫他为君者戒奢去骄,令太子监国。

贞观二十三年,李靖病重,同样病重的李世民去看望他,十分难过,同年五月十八李靖溘然长逝,享年七十九岁。李世民下诏,册赠他为司徒、并州都督,赐班剑、羽葆、鼓吹,陪葬昭陵,谥号为“景武”。

李世民病笃,卧病含风殿,病重几乎可以倒计时了,就在此时传来了消息。

大将军回来了。

消息如风般传遍四方,朝野为之震动,所有人的目光几乎都集中在了皇城方向。

大将军在这个时候回来,难道是像之前皇后病笃那会儿似的,也找到了为陛下续命的方法?

含风殿内,本在侍疾的太子李治听到宫人来报,说大将军已经到了门外,本人也是很惊愕,反倒是一直昏睡的耶耶听说她回来了,竟是又恢复了些许精神,可看到这一幕的李治却是心下一沉,这是回光返照。

他几乎是略带怒气地,亲自迎出门外,看到那个穿戴着兜帽,裹得严严实实,只有佩戴的那把熟悉的剑,才能认出眼前这人的身份。

她为什么这样出现在他的面前,可还不等他说出什么,黑袍中伸出一只手,如同小时候那样,压在了他的头上。

“辛苦啦,雉奴,我回来了,不会有人欺负你,好孩子,辛苦你啦。”

李治听到熟悉的声音,才哭过的眼圈顿时又红了:“您一定有话要说吧,我带他们下去。”

“嗯,你亲自守着门吧,闲杂人等一律不许靠近。”白羽还想揉一揉脑袋,可想到这孩子也不容易,就改成了拍了拍肩膀。

含风殿内,侍疾的太子李治带着所有伺候的人退出了殿内,殿内便只留下了大将军和李世民。

“哟,陛下,起不来了啊。”白羽脱了兜帽,笑吟吟地俯视着躺在床上的李世民,“啧,你也有仰视我的一天。”

李世民精神抖擞地看着白羽,竟是全然不见病态,特别是见到白羽丝毫未变的面容时,熟悉地嘲笑:“说你是我的女儿都抬高你啦,你现在看起来还没有雉奴大,我都可以把你当孙女养了。”

“太幼稚了吧陛下,听说你要死了,我还星夜兼程赶回来,特意来送你一程,就是为了听你嘲笑我的?”

白羽也丝毫不示弱地反唇相讥,这两人凑到一起,就好像又回到了那肆意的青年时期,说话全无顾忌,李世民觉得这些天的病痛都仿佛消失了似的,脸上的笑容都放肆了许多。

“我要去见观音婢和阿姐他们那些老朋友啦,你有没有什么话要捎带上,这可是一国帝王给你的优待,辅机想要带话我还不答应呢。”李世民眉眼弯弯,故意压低声音,“御史不在这里,你想带什么话都行,没人敢怪罪我们。”

白羽解佩剑的手一顿,摇头无奈道:“御史的确不在,在我也不怕,雉奴可在外面守着呢,你不给孩子留点好印象吗?”

李世民不在意地摇摇头:“孩子长大了,等到整理起居注的时候,必然还得反复诵读我们之间的对话,或是引以为鉴或是从中寻找解决的办法。到时候恐怕也就我没称帝之前的那些事不会被揭露,剩下的恐怕那孩子都能知道。”

白羽咬牙切齿:“哦,你倒是死了,一了百了是吧,我还活着呢。”

“行了吧,把你的脸露出去,雉奴那孩子非得以为你是他哪个妹妹。”李世民饶有兴致地看到白羽跳脚的模样,末了还语重心长地劝慰了一声,“可别为难起居郎,不然后面的历史给你记上一笔,哈,你就没有好名声啦。”

“哼,还记得后羿的故事么,陛下,孤证不立啊。”白羽笑吟吟地看着他,“你猜,我要是写几本,诸如《与天可汗对话的日子》、《天可汗那不得不说的后宫》、《初唐的那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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