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别千颂听到他那个‘准备’,略有些震惊的睁大了眼睛,“没,没有了...哦对了,冒昧的跟公子商量个事情。”
白公子抬手,示意她说。
“年关,我想与您的酒楼谈个合作。”
“哦?”白公子感兴趣的抬起了头,“说来听听。”
别千颂放下勺子,“我目前也只是有两个想法,一是以小活动为主体,完成活动获得印章卡片。集齐卡片,可以在暖意或者酒楼兑换一份盲盒。二是姻缘会,如字面意思,非常的好懂。”
白公子托着下巴,思索:“听着还不错,酒楼开了这么多年,是该搞点活动热热场了。”
别千颂:“过年嘛,就是该热热闹闹的。”
“行,你到时候确定下来跟我说,我让那边准备。”
别千颂笑着,“今晚回去就拟定。”
“好,缺钱吱声。”
“好的,那就先谢过公子了。”
公子摆手,“毕竟我没什么别的能给你的了。”
别千颂被他稍显惆怅的语气笑倒,说了他一句凡尔赛。
白公子没听懂,追着她问了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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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了家,林阿姐正在跟水花研究着强身健体小食谱。
沈药不知道是因为今天见了友人,还是因他们话题太有冲击性,小小的一只窝在角落,脑袋上还飘着乌云,一副emo大了的样子。
别千颂看的忍俊不禁,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了他两句,“少年郎,没有什么坎是过不去的。”
少年郎吸了吸被角落风吹出来的鼻涕,“好,好的,小姐。”
小姐被他逗笑,揉了揉他的头发,又捏了捏他的脸,满意的:“不错,比刚来的时候肉多了。”
沈药被捏的吐字不清,“小姐给的太好了,在这样下去,我就只长肉,不长个了...我还想像赵大哥那般呢。”
别千颂让他站起来,伸手按着人的头发在墙上划了一道。与上次比,确实是长高了点。
别千颂莫名的有一种‘吾家有儿初长成’的欣慰。
“小姐...秦尧...算了,没事。”
别千颂把沈药叫进了大屋,“虽然不知道你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但我能感觉出来,他心里还是有你这个朋友的。”
沈药听了先是惊喜,随后又落寞的垂下了头,难得的说出了很长很长的一段话:“那有什么用,他当初还不是一声不吭的就走了?当然,他能找到父母我也很开心,只是以前我俩携手走过的艰辛日子太令我深刻了。可这家伙呢,就给我在信中留了几个字,且着重强调勿找,让我觉得...那段日子,只有我放在了心上。
这些年,我一直记得我俩当初的约定,有钱了吃顿好的、穿个暖的、睡个实的,我以为他比我早点完成,没想到,是我。我现在可能更多的是...不知道以什么样的心情去见他。
就是那种...好不容易忘了的人突然以一个狼狈的样子出现在了你的面前,良心与往事纠缠,想拉他一把,。”
“又爱又恨。”
“......”沈药想反驳,想了半天也没说出来个所以然。
别千颂一手拍着他的肩膀,一手戳着他的左胸,“想知道就去问啊,憋来憋去的,还不是只能自己生闷气?”
沈药垂着头不语。
别千颂也知道这人过不去心里的坎儿,叹了口气,“我跟你讲个故事吧。很久以前,有一个十分幸福的家庭,家庭中有一位被宠坏了小女孩。
小女孩被父母突如其来的工作爽约,发了小脾气,把自己关在了屋子里。女孩其实也有很多话想跟父母说,可她这次似是铁了心要不理他们,任父母多么轻声细语的,她都不为所动。
父母没有办法,只能先去工作,也就是因为这一次的小脾气,女孩永远的失去了跟父母再见一面的机会。”
“女孩怎么了么?”
别千颂摇头,“女孩的父母在途中去世了,所以沈药,有些事情千万别等失去了再后悔。”
沈药被她认真的眼眸盯得心跳了跳,明白她是在担心自己,深吸一口气,想着某人的样子,严肃道:“谢谢小姐,我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