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好了,有田韵的史书,这下这事情算是做实了。”
众人开始研究史书,冷月清一副神态自若的样子,这文人墨客传播消息的途径广泛,很快,便会传遍各处。
冷月清悠然自在的离开文墨阁时,遇到了一位中年男子,那人狐疑的看着她,质问道:“阁下是何方神圣?竟然冒充烈某。”
冷月清见那男子仙风道骨,容貌清奇,一看便不是凡夫俗子,这应该是真的烈云喉无疑了,冷月清这个假的烈云喉遇到了真的烈云喉,不免有些尴尬,但她还是很会随机应变,当即便道:“先生莫怪,在下若不假扮您,如何能引出先生呢。”
烈云喉显然看出了她的伎俩,冷哼了一声道:“小丫头片子倒是有些能耐,能在那么多名士面前冒充烈某,还没被发现,说,你意欲何为啊?”
烈云喉果然名不虚传,料事如神,竟看出了她是女子之身,她分明是精心打扮过的,寻常人是看不出来的,这烈云喉倒是眼光毒辣的很,“先生果然名不虚传,小女子真是百闻不如一见呐。”
烈云喉不和她兜圈子,古井般神秘无波澜的双眸里有着仿若能看穿一切事物的智慧:“小丫头片子,嘴巴倒是挺甜,不过,胆子太大,竟敢冒充老夫,还编什么帝王回归的奇闻怪谈,果然是年轻气盛,不知深浅。”
冷月清反驳:“先生此言差矣,我既敢冒充你,自是对您还是有一定了解的,我听闻先生料事如神,对星象的研究颇为深厚,所以才借您的名号,鼓舞一下我大商国民的气势,您大人有大量,是不会怪罪与我的。”
烈云喉见她巧舌如簧,倒也没生她的气,反倒考起她来:“你这姑娘,胆大心细,既这样,我便问问你,你可知这星象之事,为何不能随意透露?”
冷月清道:“因怕泄露天机,遭到惩罚?”
烈云喉否决:“非也,看来你这姑娘学识并不渊博。”
冷月清忙请教:“晚辈愚钝,请先生明示。”
烈云喉道:“这天机不可泄露,并非怕遭到惩罚,而是因为人心叵测,一旦泄露天机,必定会徒增变数。”
冷月清如梦初醒,原来如此,而烈云喉之所以多年不参与世间之事,也是因为他怕人心繁杂,稍有不慎便招惹是非吧。
可冷月清却与他不同,她故意散播这些话语,为的是自家。
烈云喉看着冷月清良久,才说了一句:“民知有国,国知有民,才会国人合一,所谓天相命数,不过一场虚幻而已。”
冷月清心中一喜,问道:“先生知道我是谁?”
烈云喉道:“自是知晓,姑娘,我说的这句话你若能办到,便能成事。”
冷月清拱了拱手:“多谢先生指教。”
烈云喉道:“去吧,但愿姑娘能达成所愿。”说完,便消失在了她的眼前,那步履之快,让冷月清不由怀疑,他真的是真实存在于人间的人吗。
烈云喉的话在她的脑海里盘旋了许久许久,她才找了处地方,卸下了伪装,景峰找到她,向她报告道:“小姐,我打听到了普济先生的住处了。”
冷月清双眼放光:“真的。”
景峰十分肯定道:“真的,小姐,接下来咱们怎么办。”
冷月清道:“回府,我要和母亲一同去请他出山。”
普济先生,也是位厉害的世外高人,那帝氏曾经以高官厚禄,黄金万两来请他去朝堂研制新武器,奈何被普济先生拒绝了,帝氏怕这等厉害的人才落入别人手中,对自己的地位构成威胁,便下令追杀他,好在普济先生逃的快,没有被灭口,如今更是逃到了深山,隐居了起来。
冷月清派景峰前去寻找普济先生的踪迹,找寻了许多日子,才得知他竟藏于昆仑山下,冷月清欣喜若狂,当即便和景峰一同赶往冷府,一进门就将这一个天大的好消息告诉了柳姜。
柳姜道:“既然寻得了普济先生,清儿,咱们明日就启程,去请他出山。”
冷月清道:“母亲,我有些担心他经过了上次帝氏追杀一事,不肯在抛头露面了。”
柳姜道:“普济是个忠心爱国之人,他之所以不去朝中,便是因为他也知道帝氏非大商正统,他不愿看到如今的大商皇权更加强大,如今,我们已经明面要与帝氏为敌,要复国,他自是愿意帮助我们的。”
冷月清道:“母亲既然有信心,那我收拾一下,明天我们就走。”
柳姜的脸上带着笑,见冷翎进来,便拉起他的手,将冷月清和冷翎的手紧紧的握在一起,欣慰道:“有劳夫君了,你将清儿教导的这样好,我甚是欣慰。”
冷翎看着冷月清,脸上满是慈爱,而后对柳姜说道:“夫人愿意嫁给我,已是我三生有幸,你我何必说这些客套话。”
柳姜笑了笑,冷翎看着她,久别重逢,甚是欢喜。
冷翎知道,在柳姜的心里,他不是唯一,却也是她生命中最重要的人,他便也知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