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桐玉以为两个人在一起后,生活会发生很多改变。可日子就这么过着,好像又和之前没有什么不同,只是邻居和从前相比,多了些让她还不适应的习惯。
“不要再亲我啦,说好今天是教我怎么养好这棵柠檬树的呢?”她坐在许弦家阳台的小竹椅上,害羞地捂住已经被亲得染上了红晕的脸颊。
见他目光直白地落到了自己的白皙手背上,连忙想要和面前的人拉开些距离,可腰上一紧,又跌跌撞撞着落到了他的怀里。
清淡的柠檬香将他俩笼罩住,梁桐玉瞪圆了眼眸,只安安静静地望向许弦。待他低垂着眉眼,细碎而温凉的吻温柔地落在她的耳侧,传来的柔软触感缱绻地萦绕在肌肤上,让她忍不住紧紧攥住他腰身处的衣角。彼此呼吸牵缠在一起,像是忘却了周围的一切。
直至她连白嫩的耳垂都泛起一片红,他才心情颇好地将怀里的姑娘放开,看到她眼角都水润润地染着湿意,又将视线移到那双看起来很好亲的唇上。
梁桐玉却连忙捂住了嘴,认认真真地强调着,“不能亲这里,我还生着病呢。”
许弦无奈地笑了笑,又忍不住亲了亲她。直到两人身上的衣服都多了些褶皱,她终于坐直身子,试图转移仍揽住她腰身的青年的注意力,“说起来,你为什么会想送我柠檬树呀?”
“有一次我用了柠檬味的沐浴露,你不经意间嗅了好几遍,我就猜到你很喜欢这味道。”他轻轻蹭着她的鼻尖,唇角弯起好看的弧度。
“你观察得真够仔细的,”小姑娘将他修长而带有些粗粝感的指节抓在手心里,随意把玩着。
许弦抿起了唇,不轻不重地捏了捏她脸颊上的软肉,“小没良心的,我这是对你上心才观察得那么仔细好吗,不像某人……”
梁桐玉哼哼了两声,打断他的话,“我怎么啦,我对你也很上心诶。你送我的小手电,那个食盒,几条小鱼,这只手镯,”她晃了晃手腕上的饰物,“还有你特意为我缝的兔子香包,我都保存得好好的耶。”
“那只香包的确费了我好些工夫,”他回想起当初缝制时手指被扎得惨不忍睹的经历,还是有些心有余悸。
怀里的姑娘却骤然抬眼望向他,满脸都是不可置信,“你……你怎么记得那只香包的,你不是都不记得当初在岛上发生的一切吗?!”
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的青年闪过一丝懊恼的神色,静了一会,见她脸上并没有抗拒,才轻轻摩挲着她的手背,开口认错:“嗯,其实我没有告诉你的是,我很早以前就已经记起来了,只是怕你知道后会觉得尴尬,所以才没有和你坦白。”
梁桐玉眨眨眼,托着下巴疑惑地瞥了他一眼,“按道理主人格和其他人格的记忆应该不会共通吧?”
“你在想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无论是失忆前还是失忆后,自始至终都只有我一个人存在好吗!”他轻轻敲了一下她的脑袋,又怕真的弄疼了她,连忙用手掌揉搓着方才指节叩下的地方。
“可你失忆后习惯使用左手,还不爱吃甜食耶。”梁桐玉乖乖地让他揉着自己的脑袋,掌心的温度隔着长发缓慢浸入,她又忍不住继续追问。
“可能是因为我小时候是左撇子,而且我好像从来也没说过我喜欢甜食吧?”许弦将掌心缓缓移落,直至和她十指紧扣,眸色变得幽深了些。
“原来是我想多了。”她抬起空余的手戳戳他的腰窝,觉得有点心塞。
“说起来,我倒是希望自己失忆的时间长一点,毕竟照我当时那个表现,”漂亮的眼眸里清晰地映出小姑娘的身影,“说不定再努力努力,就能把媳妇儿娶回家了呢。”
梁桐玉听到他的话,马上从他怀里挣脱了出来,还忿忿地拍落他在自己发间作乱的手,“哼哼,你可别忘了,当初你说的可是要入赘呢。”
“好哇,”许弦点点头,一本正经地回应,“我同意入赘了,那咱们明天去领证?那样的话你就可以给我一个名分了。”
“差点又被你绕了进去,”她眼角抽搐着,万分无奈。青年见哄骗不了她,只微微叹口气,然后又将她搂入怀里,肌肤相贴缠绵在一起,像是上了瘾般再也不愿放开。
*
郁江边的公园这些天又多了些夜间娱乐活动,热闹的音乐派对吸引住许多在江畔散步的人驻足。梁桐玉不太爱凑热闹,只是和许弦晚上去遛狗的时候顺便路过瞅了一眼,也不多做停留。
而此刻她骑着车从一个倾斜的坡道滑落下去后,紧紧拉紧车把,放缓了蹬着脚踏板的速度,连呼吸都有点乱了,“许弦,我骑不动啦,你继续和咚咚咚去兜风吧,我先停下来歇一会。”
为了锻炼身体,小情侣每晚的日常除了遛咚咚咚以外,还增添了一项夜骑运动。已经到了深秋,晚风里裹挟着的凉意多了几分,梁桐玉把车靠在路边后就坐到空荡荡的休憩长椅上,还将身上的外套拢紧些。
小狗从许弦的自行车筐里探出头,焦黄而蓬松的毛发被风吹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