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老二和江如诗拿证的第二天就决定三天以后办一个结婚的流水宴席。
之前徐老二嫂子江如诗在一起,这个事儿,大家伙儿都知道了以后,徐老二和江如诗也就不和以前那样藏着掖着。
江如诗更是大大方方地和人说去徐老二家里和喜酒。
她就是要和所有人说,她江如诗现在就是徐老二合法的妻子!谁都不能再继续指摘她。
自从徐老二和江如诗在一起了以后,徐柔君就没有再外出的机会。
因为没有徐婉蓉带徐柔君去搓麻大队,徐柔君对外面信息掌控变弱。
徐老二还把柴房的打坏的门锁重新修了一下。
徐柔君对此也没有异议,只要她在地上挖的那个木头坑没有人发现,那么她就还有逃出去的机会。
许是徐老二要办喜酒,来徐老二家的人也多了起来,其中就好几天不见的石义鹏。
石义鹏先是去找徐天意聊了一会儿,之后才来柴房找徐柔君闲扯。
本质是来打听徐柔君最近有没有梦见什么发财的好地方。
徐柔君不答反问石义鹏来怎么没把他弟弟带过来一起玩。
石义鹏和徐柔君说,他姑父提前回来接走了他弟弟。
徐柔君:“不是说等暑假结束再接的吗?”
石义鹏说:“我也不清楚,好像是我姑姑升职,改去了其他的部门,那个部门清闲一些,不用加班,把我弟弟接回去了。”
徐柔君一直以为石义鹏姑父接孩子,高低也要打电话和石义鹏家里提前说一声。
是她高估了这个年代通讯的能力。
知道这个消息的徐柔君有一点绝望。
石义鹏还问徐柔君哪里有宝贝。
徐柔君:“我也不知道哪里有宝贝。”
石义鹏一听没有好东西,也不和徐柔君说话,直接去了徐天意的屋里。
徐柔君伸手拿了一个不算干的树枝,张嘴啃了口树皮。
她倚靠在木门上听着柴房外的动静,此时她在想自己走的这一步到底是对还是错。
石义鹏的声音传入徐柔的耳朵。“明天就是你妈大喜的日子了,你别板着个脸啊,不就是你妈再婚嘛,多大的事儿,你服个软,等你上了大学不回来不就行了?”
徐天意声音里夹杂着怒气:“我不甘心!”
几家欢喜几家愁,被关柴房的徐柔君也在思考新的出路。
顺风车不能蹭了,徐柔君摸着自己的残腿,嚼着树皮思索新的方案。
自从徐老二离婚以后,没有人看着徐柔君,她就被关在了柴房,柴房的那个窗户都被徐老二用木头封死。
她分辨白天和黑夜全靠着木头之间的缝隙透露进来的光。
而徐老二在把她关进柴房以后这两天以来,徐柔君只吃了一顿剩饭。
长此以往,她还没跑出徐家就要饿死在柴房里。
徐柔君低声喃喃自语“明天结婚啊。”
计划总归是没有变化快,徐柔君快速调整方案,并且开始琢磨徐老二结婚那天的事件推演。
如今徐家没有丁慧操办杂事,结婚的流水席办上,徐老二一定要请厨子来家里烧饭,烧饭就需要烧很多柴火。
徐柔君把目光放在了堆的老高的木柴上。
徐柔君当晚挖了一个坑,把她之前之前收拾的小包袱上下是木头做隔离了泥土才把土坑埋上。
徐柔君又把之前几天之前采的蘑菇全部都巴拉出来。
原本徐柔君是想把蘑菇晒干了以后用,现在看来蘑菇这张牌要提前拿出来。
这家里办事,一定会要用很多柴火。
万事俱备,只等明天的喜宴。
徐柔君的心情极其忐忑。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厨子敲响的徐家的院子的大门,徐老二积极开门。
厨房闹腾之后,柴房的门终于有了轻微的响动。
徐柔君听见外面的动静,她依然躺在草窝里一动不动。
封闭许久的柴房大门在这回儿终于打开,白光打进屋内,徐柔君眯起眼睛。
她依旧睡在草窝里一动不动。
慢慢院子里人多了起来,这里面有徐老二在生产队认识的那些好兄弟,旧相识,也有江如诗在大队里关系好的姐妹。
这本是一个小村,家家户户多少都有些沾亲带故,所以他们就不会细究这个人的错误。
最多一句:“谁还没有糊涂的时候。”
或者:“他只是想要一个儿子罢了。”
“男人嘛,总有糊涂的时候。”
除了徐老二那些亲朋好友,还有一些凑热闹的。
就比如搓麻大队的那些人,他们来就是看徐柔君曾经说的那些话再变成现实的荒诞恐怖感。
徐老二帮忙搬运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