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贪(1 / 2)

位于城中心的一座大宅雕栏画柱,院内假山游鱼惬意,满眼尽是纸醉金迷,屋内的主人正悉心擦拭着一柄新得来的纯正玉如意,他舒适地半倚在镶金的大长椅上翘腿悠哉,膝上披着华贵的羊皮毯,尾梢冗长拖地。

屋外叽叽喳喳传来七嘴八舌的嘈杂声,破坏了他的好心情。他眉头紧锁露出不满,小心翼翼放下玉如意后,起身疾步上前用力地打开房门。

偌大的庭院里赫然停满了黑黝黝的乌鸦,交叠起伏的叫声不断,一群仆从婢女纷纷拿着扫帚和网兜四处抓捕驱赶,抬头看见主人不悦的脸色,纷纷停下动作,“国,国公爷……”

鲁国公秦争乃是当今娴贵妃娘娘的胞兄,早年与陛下有过过命的交情,陛下对他甚是亲厚,以至于养成了如今傲然的气派,“一群蠢货,哪儿跑来的这么多乌鸦,白吃饭的!”

“听,听说是从护城河那边飞过来的,许是咱们院子里的果树引来的。”

“我这些种子种的都是好果子,是给这些畜生吃的吗?还不都给我弄死!”

“弄不得死的呀国公爷!小的听说是前几日杀了个死囚,坊间都在传是有什么惊天的冤枉,才惹来这无端的祸事。若是杀了这些乌鸦,要触霉头的!”

“鬼扯。”秦争嫌弃地摆手准备离开,突然脑壳一震脚步停顿下来,“你说的死囚是哪处的牢房?”

“好像是南城都牢。”

“南城……“秦争瞬间眼珠睁大,露出异常惊恐。

遭了!

南城都牢天字一号牢房内空空荡荡,刑具被随意堆放在角落,陈年的血迹因无法清洗已经演变成顽固的锈斑,墙面四处残留着一道道划痕,划痕下掩盖了一些无法辨清的字迹。

“这儿的人呢?”秦争愤怒地一把拽过一个衙役质问。

“回,回国公爷的话,听,听说是得了特赦给放出去了。”

“特赦?”秦争冷哼一声,松手用力一把将人甩开,“口风倒是严。!去把何必给我找来!”

何必得了消息匆匆从府衙赶来,官服拖沓来不及整理,慌慌张张赶紧行礼,“竟不知国公爷驾到。真是,真是……”

还没等恭维的话说出口便被厉声打断,“免了,你如今眼里哪儿还有我这个早就夺了职的老上司。”

“国公爷这是说的哪里话,贵妃娘娘如今可是圣眷正浓,下官,下官哪敢不把您放在眼里呀。”何必哆嗦着从兜里掏出来一把金瓜子递过来,“这是下官新找人磨的小玩意,您见笑。”

秦争掌心有了东西,态度倒是缓和一点,“你倒是会享受。”

“哎呦,下官哪里敢在国公爷面前班门弄斧,国公爷什么好东西没见过,下官就是孝敬孝敬您罢了。”

“是吗?”秦争皮笑肉不笑,紧盯着何必的两个小眼珠子,把手搭在他的肩上,丝毫没有要轻饶的意思。“那我且来问你,这牢房里的人呢?”

“这……衙役没同您说吗,放出去了。”

“放出去了?”秦争听了暗暗捏住何必的衣领,手筋暴起,“哼,这个拿来糊弄我,何必啊何必,你可真是年纪越大越糊涂了。”

“是,是。”

何必颤抖着上下牙齿打哆嗦,秦争的凶恶他是清楚的,就是头再铁,那上官打下官也不过捏蚂蚁的事,一番心理斗争终究没能抗住,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诉,“您……您是不知道啊,那是陛下亲自下的旨,铁束卫当场拿的人,下官实在是,没办法啊!”

“没办法?那你为何不提前知会我一声!”秦争一巴掌打在他脸上,留下淤红的掌印,“莫不是看我如今卸下了兵部的职位,没花头了,做不得主了?”

“下官不敢,下官不敢啊!”何必跪倒在地不停求饶。

就在此时,丁赴已携铁束卫前来,盔甲附体手持铁剑的队伍浩浩荡荡。

“国公爷,麻烦您随下官走一趟。”

“来的可真快啊。”秦争冷笑,低头看了眼何必,这家伙明显偷偷舒了口气。他轻笑一声蹲下来,“你这样的杂碎,我既能把你捧起来,也能让你跌下去。想拿我垫脚,未免可笑。”

随即袖口处的利刃开窍,直接捅进了何必的心窝,何必当场暴毙。

丁赴双眸一眯,“国公爷好大威风。”在大理寺跟前斩杀朝廷命官,这个秦争还真是无法无天。

秦争利刃一甩粘着鲜血飞溅,咣当扔在地上。

“哼。你算什么东西。不过就是跟在陛下身后一条摇尾乞怜的哈巴狗。陛下老糊涂了,你眼睛也瞎,是人是鬼都分不清,还敢到我面前来耍派头。好笑的很!”

“对陛下出言不逊,我可以当场要了你的命!”丁赴明显动怒了,一阵剑锋划地的声音将嚣张声斩断,他上前用剑脊抵着秦争的喉结。

秦争忍不住吞咽口水,不知是勇还是虎,他伸长脖子指着自己的脑袋,“好啊,朝这儿来,你敢吗?我可是皇亲国戚,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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