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江拎着湿漉漉的祖宗回了公寓,那猫估计在外面吃了不少苦头,一脸怂样的颓废表情,估计也吓得不轻。
柏渡乐了:“胆子这么小,还敢往外跑。”
晴江用纸先把猫毛给擦干,凉凉道:“不是你们看鬼片的动静吓到它,它能这样?”
柏渡被怼的没话说。
于芽陪苏陶陶坐在客厅里吃夜宵,现在已经深夜一点,门禁时间早过了,而她和苏陶陶今晚都没有去处。
苏陶陶倒是挺不介意的,“就在这呆一晚吧,五点钟就解除门禁了,我们还能回去睡。”
“通宵吧。”于芽说。
苏陶陶:“……乖乖,你最近是不是通宵上瘾了,最起码睡个几小时吧。”
今晚本来就该在实验室通宵的,不过是换个地方罢了。
于芽确实最近作息很乱,睡觉质量也很差,满心满脑都是施教授跟她讲的,如果不那么喜欢的话,就别待了。她害怕自己真的会被踢出去,并且是以‘不喜欢’为理由。
苏陶陶拿着食物在她眼前晃了晃,“真不吃?”
于芽摇摇头。
苏陶陶自顾自吃着,还吩咐柏渡:“再找部恐怖片看看?你们总不能背着我们去睡觉吧。”
柏渡一想到还要看恐怖片就头疼,“姑奶奶,你这么害怕就别看了,大晚上的,邻居都要被你的惊叫声给吓醒。”
苏陶陶:“……”
晴江和柏渡租的这间公寓挺大,三室两厅,只不过另一个房间被拿来当电竞房了,也没地方可以睡。
此时浴室方向传来些动静,隔着走廊和一扇门,也能听到里头凄厉的猫叫声。
此时晴江正在给祖宗洗澡。
说到这猫的名字,于芽也觉得这样起名有点“大逆不道”了,听说这个名字之前柏渡还起了个名字,叫坟头,因为小家伙酷爱蹦迪。
这都是些什么名字。
于芽在这坐了一会,听苏陶陶和柏渡聊天,偶尔笑笑,胃忽然隐隐作痛,她犹豫了一会,问:“有没有热水?”
柏渡指了指餐厅方向,“餐边柜上有饮水机。”
于芽站起身,因为熬得比较晚,又没吃东西,走路都有些发飘,像个幽灵似的走过走廊,来到餐边柜旁。
倒水的时候,空气中夹杂着丝丝缕缕的淡香,味道由淡转浓,于芽诧异转头。
晴江浑身都是湿的,头发也在滴水,碎发铺在眼前,肩膀上搭着一块白毛巾,身上都是温热的气息。此时他刚好从浴室里出来,靠着餐桌擦头发。
“帮我也倒一杯。”他声音似乎蒙了层水汽。
于芽像是受了蛊惑,没过脑,直接把自己手中的纸杯递了过去。
晴江抬眸看她,眸色深黑,嘴角弧度微微弯起,提醒她:“这杯好像是你的。”
于芽:“……”
着了魔了。
宠物沐浴液的香味堪比香水,在于芽鼻尖放大无数倍,让她忍不住往旁边挪了两步,去拿全新的纸杯去接水。
晴江接过她递来的水,没喝,而是问:“晚上怎么办?”
“我还想看看论文。”于芽其实更想去写代码,但是她没带电脑,“你的电脑……”
“哦。”晴江往后靠,把水杯搁在餐桌上,“不借。”
于芽茫然地啊了一声,似乎有些意外:“电脑坏了?”
“嗯,坏了。”晴江面不改色地撒谎。
大晚上在他家看论文,还不如去自习教室。
“……”
晴江看了眼客厅隔断柜上放的投影仪,新买的机器,白天柏渡和苏陶陶就是靠它的恐怖片,他饶有兴趣地提议道:“要不还是再看个电影?”
于芽想了想,“不太想看恐怖片。”
“那我们就不看。”
晴江家的客厅很显然是重新设计过的,没有茶几,连电视柜都没有,落地摆了盆高挑的绿植当点缀,沙发刚好可以容纳四个人。
晴江和柏渡坐在中间,本来苏陶陶坐在于芽身旁的,结果被柏渡一个零食给拐走了,现在就剩于芽坐在最边上。
房间内关了灯,投影仪启动,晴江坐姿懒散,一只手搭在沙发靠背上,像是要把于芽圈起来。
于芽倒是完全没注意,她坐得浅,胸前抱着一个抱枕,整个人微弓着盯着荧幕。
旁边苏陶陶和柏渡吃着薯片,发出咔哧咔哧的响声。
于芽都不知道苏陶陶跟柏渡进展到哪一步了,她从来没问,苏陶陶也不说,似乎还在暧昧阶段,两个人举止却跟热恋中的小情侣似的,连看电影都越凑越近,并且还在窃窃私语。
相比之下,晴江这边就沉默许多,于芽偶尔插两句话,主要是搭苏陶陶的腔,后来也不搭了,觉得自己是在打扰人家小情侣,莫名有种负罪感。
这电影的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