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悬着的心终于放下,李婉清喜极而泣,秋枝忙去端了饭过来。
这么几日,李婉清都几乎未曾用膳未曾休息,这下可以好好吃了饭睡上一觉了。
王吟之是被冻醒的,冰冷的触感从腿上传来,她下意识看过去。
屈起的两腿间有个脑袋,她脑子一瞬宕机,腿不自觉就合拢了,被冷一激灵又堪堪松开。
卫亦南抬头,刚好与她对视,下一瞬王吟之便拉了被子盖住脸。
“这药膏我提前暖过了,手也是……没曾想还是将你弄醒了,你再躺会,我去给你拿吃食,吃完了再睡。”
卫亦南给王吟之穿上亵裤,又把被子盖好,这才出去。
蒙在被子里听着悉悉簌簌的声响,昨夜的荒唐王吟之尽数想起来了。
她被胡疆的人抓到敌营中,虽被蒙了眼,她还是能听到声音。
正生气的那个人应该是他们的首领,他大声呵斥将自己送回来的那个人,
“你们都是干什么吃的,整整三十人,死了二十九个。就带回来一个小女子,卫家的人是一个也没抓着,一群废物,给本将军滚下去。”
胡疆领军将领派出三十个训练有素的死士,原本想将卫家的两个女眷抓来,如若可以,王吟之也一同抓了。
未曾想,主要的没抓到,人还全搭进去了,他气得不行。
吩咐人将王吟之带下去看守好,“别弄死了,兴许还有点用”。
纪予安这边几乎是同时收到了消息,王吟之被掳。
边关到盛京,最快也需要两日。王吟之被带到敌营时,已是被掳走的第二天的中午。
看管的人给她扔了两个冷馒头,连厚衣裳都未曾给一件。
饥寒交迫,王吟之倒是十分清醒,肯定会有人来救她,只是她得活到那个时候。
攥紧身上的薄裙,一边啃梆硬的冷馒头一边思索对策,王吟之注意到时不时有人会假装路过瞥她。
身上的衣裙破破烂烂,哪怕在上锁前她已经在脸上涂了黑灰,修长的脖颈还是十分惹眼。
此时还是白天,晚上会面临什么危险,王吟之十分清楚。
她抓紧啃馒头,多吃些才有力气挣扎不是吗?
天色刚晚就有人朝着关押她的地方凑过来,看着递到面前的热气腾腾的汤水,王吟之心下了然,其中必定是下了药。
只是不知是迷药还是那些助兴的药。
“军爷何必要迷晕我,这事不是醒着才有乐趣吗?”
王吟之似娇怯地问那人,对方有些惊诧,随即泛起□□“盛京的女人竟是这般放荡吗?”
看王吟之配合的柔弱模样,他有些着急,摸出一个药瓶,“那你看这个如何,不会晕过去,还能让人十分销魂,服下去,你必会求着爷要你。”
这人不算太蠢,他想玩,但也怕王吟之耍阴招,吃了这含香丸,她可就身不由己了。
“这自然是好的,只是此处人多眼杂,军爷也不怕被人知晓受责罚吗?”
这人顺着王吟之的眼神看向门口频频朝他们张望的守卫,是有些担心但嘴硬道,
“将军只说要留你性命,我又不杀你为何要怕。”
王吟之靠近两分,声音低媚“但我不想被旁人打扰呀,军爷这般雄壮,必是十分……”
听了王吟之故意没说完的话,这人恨不得立刻就将她压在身下。
“南面的树林人少,军爷何不带我去那里潇洒,冰雪覆地,皓月相照,岂不是万分刺激。”
王吟之说罢拿了药瓶过来,捏了粒药丸服下去,舌尖舔过红唇,千娇百媚地看向那人。
他当即丢了银子给守卫,扯着王吟之就往南边树林里去,哪里还有空想一个刚被抓来的弱女子如何知晓南面人少。
守卫开开心心收了银子,对着两人的背影小声嘀咕“等他玩完就到我了,又有银钱又能睡女人,赚呀。”
王吟之吃了药,衣着单薄,又是个弱女子,她哄骗两句,那人便解了她的脚拷,她还十分贴心地说“脚需要活动,手便不用了,军爷不就喜欢这样嘛。”
那人焦急地褪衣服想马上凑上来,王吟之看准时机,双手举着铁拷照着他后脑便狠狠锤下去。
震得她手腕生疼,血滴到雪里,异常晃眼。
男人被这出其不意的一击砸蒙了,又被半脱的衣物束缚了行动,待他回神,王吟之已经跑出去数十步。
忍着后脑的疼痛,他连忙追上去。
这贱女人真会砸,险些要了自己的命。
王吟之朝着林深处一直跑,卫亦南在给她的信中写过,
他驻扎在敌营的南面,那是一片树林,被胡疆常年的白雪覆盖,晚上月亮出来,倒是十分美丽壮观。
卫亦南一行原本就计划着过几日要从南边突进,王吟之被抓,这个计划便提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