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
云裳完全是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表情。
“兴许是它自己塌的。”
“自己塌的？”
就算公孙大娘涵养再好，听到这样的回答也不由得提高了嗓门。
“难道它还成精了不成？”
云裳不吭声，羽裳也不说话，公孙大娘只得唱独角戏。
“还把灵物都招了出来，你们还真是长本事了。”
公孙大娘气得走了。不过走到一半突然回过身来，说道：
“我不管是你们谁做的，反正在这里的每个人都有份，明天早上我要看到我的房檐是好好的。”
说完拂袖而去，留下一众师姐妹们面面相觑。
“我不管了，我太困了，我要先去睡了，你们自己想办法吧。”
寒裳打着哈欠往自己的房间就走。
眼看寒裳一走，绣裳紧随其后也就走了。
还是楚裳好心，走到云裳和羽裳两人身边说道：
“我来帮你们吧。”
现在只剩下霓裳一个了，她站在那里，走也不是留也不是。论理，她是该留下来的。毕竟今天这场架她也有一部分责任。但是她留下来又能做什么呢？
“小七。”
绮裳突然朝我招手，是叫她过去的意思。
“大师姐。”
霓裳来到绮裳面前，借着微弱的月光第一次有机会亲近大师姐。绮裳平时要帮公孙大娘处理坊门的事务，所以自从她进门以来就少见到大师姐的面，像今天这样就近的端详还是头一次。别看绮裳平时威严不苟言笑的，但是走近一看才发现原来她是个和善的人。
绮裳笑着，“刚才没有吓着你吧。”
一面说还一面爱怜的摸她的头。霓裳轻轻的摇头。
“没有，师姐们是闹着玩的么？”她问道。
“嗯。”绮裳含笑点头，“这些浪蹄子是惯常做这种事的，一天不闹腾机会身上就不舒坦，师父也拿她们没办法。”绮裳突然感叹一声，“其实这也怪不得她们，每日里被关在坊里出去不得，总得找点乐子乐呵乐呵，要不然人都变傻了。”
霓裳恍然，原来坊门里不光只有她觉得寂寞难捱，原来师姐们也都是一样的感受，只是碍于师父的威严不敢表现出来罢了，所以才会做出这种荒唐的事情来。
“时候也不早了，该过了三更了吧，你先去睡吧。”
“那这里？”
“这里你就不用管了，你就是留下来也帮不上什么忙，交给我吧。”
绮裳说完给了她一个大大的暖暖的笑，让她可以安心的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