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躲了下,使劲的摇头摆手,生怕晚了要被人灭口似的,“没有没有,我哪敢啊?”
虽然知道不道德,但艾夏还是暗自舒了口气。
“没有最好。”纪风瞥了他一眼。
何宇知道自己这是过关了,脸部表情肉眼可见的松弛下来。
他自顾自的“嘿嘿”笑了下,挠了挠头,“那还不是苏叔他担心你吗。”
“不过,这件事情就算了解了吗?以后他们还会不会来找我们了?”艾夏又添了把柴。
话题转了两个弯,本来暧昧的气氛顿时被搅和的烟消云散。
“应该……不会了吧。”何宇道,“苏叔在这一带很厉害的,就没有解决不了的事情,这件事既然他插手了,范斌他们应该不敢来找事了。只是学校那边——”
看得出来,比起打架,他更在意是否被打。
“学校方面你不用管。”纪风忽然打断他,口气有些不耐烦。
“啊?”何宇一脸懵逼。
反应了半天才恍然大悟般瞪大了眼睛,“不是,风哥,我不是这个意思。做兄弟的当然有难一起扛,没有撂下兄弟自己逃的道理。我何宇不能做那样的人!”
艾夏不是十分明白他们之间不晓得基于何种感情基础的兄弟情义,选择视而不见,闭口不言。
又端起身前的饮料喝了一小口。
纪风懒得理他,敲了敲桌子,示意公共场合,让他声音小点。
现下还没到上人的时候,酒吧里还放着舒缓的音乐,比较安静。
只有任璐,不晓得何宇的话中那一句激起了她的同感,她把解酒的果汁往桌上一拍,果汁飞溅,铺了一桌子。
“对,就是,做兄弟的就是要有难同当,我就看不起临阵逃脱的宵小之辈。”
艾夏看了她一眼,颇为糟心。
也不知道这位满口台湾腔的小公主又过度到了什么选段。
怎么宵小之辈这种严重不符合她人设的台词都上来了。
“对,你说的都对。”
艾夏懒得和醉鬼计较,左右寻找抽纸。
何宇揽着任璐,没办法动作,帮不上忙艾夏可以理解。
话说纪风拎着啤酒躲出八百米算是怎么回事?还一脸嫌弃的外带走两个水果拼盘。
她找了半天也没找到纸巾,他们位置偏,不好麻烦服务员,只好自行离开座位去前台要。
刚一走出藤竹编制的围挡,就注意到门口涌进了一群人。
第一眼没看清长相,只闻到一股呛人的廉价香水味,然后就是尖厉聒噪的说笑声。
艾夏皱了皱眉。
同样忍不住皱眉的还有被堵在年级主任办公室的苏栎。
叼着烟,称兄道弟的把一众大厨、水果贩、大厅保安、小区物业等人临时拼凑的干架队伍送走后,他一个人站在办公桌前,显得特别的形单影只。
明明一米八几的个子,偏偏和小学生罚站一样局促,两只手都不晓得该怎么放。
只好尬笑着搓着手,望着眼前一脸严肃的女人。
“那个,姐啊,你看今天这个事闹得,多不好意思来着。”苏栎搓了搓手。
吴芸一直盯着他,直到他碎碎念完才猛地一挺腰板。
饶是苏栎号称地方一霸,也不觉心跳一顿。
到底是心虚。
“我妹妹当初把人托付给你,你就是这么照顾的?”吴芸声音极低,却透着股让人忍不住生畏的威严。
然后苏栎就被人当孙子一样教训了一个多小时。
吴芸毕竟是人民教师,而且是曾经有机会评审国家级的优秀教师,一个脏字不说,就训的他脊梁骨都弯了半截,偏生还不得不承认人家说的都对。
“别的我就不多说了,马上国家级奥数比赛要开始了,我不管你怎么做,反正考场上我必须见到纪风他人。”
一锤落定,半点不给苏栎缓冲的空间。
苏栎强颜欢笑,乐呵呵的答应下来。
他一贯的措施是谁不让我高兴,我就让谁不高兴,奈何他从小就受制于吴芸的淫威下,十几年下来都形成习惯了,哪怕他后来三教九流混的风生水起,对上吴芸那张看起来被欠了五百万的脸也忍不住心虚,哪敢硬杠?
于是退而求其次,选择让害他不高兴的更不高兴。
一出办公室的门,他就腰不酸腿不痛了,连脊梁骨都挺得更直了。
一改愁眉苦脸的尊荣,四下寻找,却找不到能让自己扬眉吐气的人。
临了,只撞上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瞅着自己的眼神泛着绿光。
还好不是半夜,要不然非以为撞到了鬼。
“艹,这小兔崽子跑哪去了?可别被我抓到,抓到了看我不——”想了半天,苏栎也没想到抓到后自己有什么办法,唉声叹气后灰溜溜的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