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口道。
在他面前,其他人仿佛都消失了,他径直朝张瑞绮走去。
他的眼中,只能看到她,他只在意她。
“绮娘,你会肯和无数的女人去争抢夫君的宠爱吗?你过得了那样的日子吗?别说三宫六院,就是多一个,你也忍不了。”
他的目光,从未这般殷切过。
张瑞绮站起身,她问:“你很了解我吗?我为什么不想进宫当娘娘?整个大宋,是姓赵的,倘若我的夫君是官家,他会赐给我无尽的荣华富贵,他宠爱我的话,我要什么,他都能给我。”
“但你要的不是荣华富贵。”
“我心之所向,你如何得知?”
“如果你恋慕虚荣,爱钱爱权,爱的是那些身外物,那为什么你不和韦世子在一起?”
张瑞绮被问住了,她静默无言。
季濂说:“我有法子解此燃眉之急。”
只见他卸下腰间玉佩,那玉佩竟可一分为二。
他将其中的一块玉佩递给她:“你若收下这块同心佩,便是应允我季家能来下聘。”
张瑞绮垂眼看过,没有接。
她问他:“季濂,你知道不知道,你在和谁过不去?”
“官家仁德,必不夺他人之妻。”
“假使官家发怒,你这辈子的前程就毁了,你不能再入仕扬名。”
“为了你,我甘冒天下之大不韪。”
她静立,良晌不语,然后,她从他手里接过了玉佩。
季濂的手里空了,但他心头久悬的一块大石,终于稳稳地落到了实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