亮的巴掌声响起,是他爹陆迅阳来了。
陆迅阳一身西装,人模人样,但表情看起来却不怎么开心。
他怒视着陆景松,“丢人现眼的玩意,还不给温小姐道歉!”
陆景松没想到向来宠爱自己的爸爸刚来就给自己一巴掌,他瞬间就掉眼泪了,开始哇哇大哭,“你打我,你竟然打我,明明是那个贱女人的错,你竟然打我。”
陆景松哭的大声,可是没有一个人会觉得心疼可怜。
毕竟现在的他两边脸颊肿起,眼泪鼻涕不要钱的掉,看上去又滑稽又可笑。
“闭嘴!”陆迅阳只觉得头疼,特别是当他看到周围人的眼神时,真是又丢脸又头疼。
他揉了揉太阳穴,看向温知景:“实在抱歉,淮松今天可能是撞邪了。”
“我没有撞邪,我没有!”陆景松委屈极了,他不敢相信自己的爸爸竟然不相信他,“明明是她打的我,我没有撞邪!”
陆迅阳皱起眉,还想说话,手臂就被陈娇挽住了。
“刚刚这里也不是只有温小姐和淮松两人,不如我们问问淮哓,看看是谁动的手。”陈娇笑的温婉,看着陆淮哓的眼神却带着威胁。
陆迅阳这才发现自己的另一个儿子也在现场。
他看着陆淮哓,再看看陆景松,不由惆怅明明都是他生的,差别却这么大。
陆迅阳张嘴,刚想同意,周围就响起一声冷笑。
“真搞笑,陆淮哓是陆家的人,您这样目的也太明显了吧。”温知景冷着脸,“况且我妹妹出生起就有心脏病,大部分时间都呆在医院里,怎么可能将你们的好儿子打成那个样子。”
周围也有人看不下去,开口道:“陆景松这么大个,一看就是力气大的人扇的,怎么看都不是温小姐打的。”
“温小姐看起来就不像会打人的人。”
“…”
陆迅阳听着周围人的声音,眉头紧的能夹死一只蚊子。
现在他只有两个选择,第一个是承认陆景松有病,自己打自己,另一个就是将锅推给陆淮哓,说是陆淮哓打的。
可是陆淮哓毕竟是陆家人,如果今天他将锅给了陆淮哓,明天肯定就有新闻说陆家兄弟不和,公司那群老古董肯定又要找他的事了。
而且温家也不是好惹的,温知酒也不可能承认是陆淮哓打的。
陆迅阳深吸一口气,看向陆景松沉声道:“给温小姐道歉。”
“爸!”陆景松难以置信。
陈娇也开口:“老公…”
“闭嘴。”陆迅阳揉了揉眉心,头有点疼,“道歉!”
陆景松委屈极了,但见父亲这么生气,也不敢反抗,他看向温知酒,却见温知酒朝他露出了一个得意的笑。
陆景松更气了,“你们看啊!她这个贱人还在笑!”
温知酒流下几滴眼泪,“我不知道他对我为什么会有这么大的恶意,又是骂我又是想打我,明明我什么都没做。”
“陆景松!”陆迅阳直接对着陆景松就是一巴掌,“平时我是这么教你讲话的吗?快道歉!”
陆景松捂着自己肿上天的脸,大喊:“我不道歉!我没错!”
说着,就边哭边跑走了。
“这孩子!”陈娇自然知道陆景松不可能自己打自己,可是她又没有证据。
她只能边心疼陆景松边把这份仇记在了陆淮哓身上。
“小孩子不懂事,我替他给你道个歉。”陈娇掐紧手心,姿态放低,声音温柔。
她主动服软,温知酒若是再追着不放就显得咄咄逼人了。
“没事的阿姨。”温知酒擦了擦眼泪,坚强道:“我不会和精神有问题的人计较的。”
陈娇一口老血哽在心头,又看向陆淮哓,“淮哓今天过来都不和我们说一下,你都这么久没回家了。”
陈娇才是典型绿茶,三言两语就将话题转到了陆淮哓身上。
豪门最不缺的就是八卦,最看不腻的也是八卦。
见众人将目光都放在陆淮哓身上,温知酒温声开口:“嗯,本来他今天是不会来的,因为在学校陆景松说如果他来了就打断他的腿。”
温知酒三言两语引出一个惊雷,陆淮哓微皱眉头,不太懂温知酒要做什么。
理智告诉他不能和陆家硬碰硬,可这还是第一次有人站在他面前替他强出头。
陆淮哓眸光微暗,还是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