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张南枫还未曾看过任何一场乐队表演,脑海中想象着一群大学生欢呼雀跃的身影,和一个青春不落的舞台,不觉对此事充满期待。
在新学校住了两周,大汗淋漓的军训也结束了,军训让张南枫晒黑了一层皮。除此之外,她十分适应离家后的住宿生活,而且觉得比在家里还要放飞自由。
和同宿舍的阿神因为脾性相投,处成了形影不离的好朋友。阿神提议十一放假期间去打耳洞。张南枫本就不打算回老家,欣然同意。
“阿神,打耳洞那天,我带个朋友一起去。”
“欢迎欢迎,是你那个叫任真的发小吗?”
“嗯,她听我说要打耳洞,也想一起打着玩儿。”
任真的高中成绩即使不学美术,文化分也能上二本,但是小鬼进了春芜城的双一流大学,为了能上小鬼所在的大学,任真同张南枫一起高二开始学习美术,最后如愿考取小鬼所在的理工大学的美术类专业。同大到芜美,两个学校之间需要地铁一小时的车程。
张南枫和阿神一起去芜美校门口迎接任真。人与人之间的气场非常微妙,总是有些人立马能一见如故,互生好感,三人几句话就能嬉笑在一起。
在宽阔的梧桐大道两旁,高大魁梧的梧桐树像一把把擎天巨伞,翠绿犹在,黄叶相间,三个无忧无虑的灵动身影在这无限天地间脚踩落叶,步步生花。一起走过这青春,年轻的朋友相聚在一起就是最好的画面。
“到了,就是这里!”阿神在学校周边商业街的一家名为东篱茶室的屋子前停下脚步。屋外有个橱窗,扇形的窗户紧闭着,橱窗下方的地面上摆放着两盆野菊花,白色木门上悬挂着中式竹风铃,看起来小而精致的样子。
张南枫和任真面面相觑,不解的看着阿神。
“信我吧,里面有打耳洞的,老板兼职这个,我姐告诉我的,说这家打的不痛。”阿神说着,先一步推开门。张南枫和任真紧随其后。
店里人不多,很清静。只见阿神环视一周,未寻到人,脆生生开口问道:“老板在吗?我们想打耳洞。”
这时一个约莫三十出头,长发盘起,穿着改良版明制汉服的成熟女人走过来。她有条不紊的领着我们朝右走到里间,十平方的小房间,四面靠墙的台面上摆放着各种耳环和饰品,中央处有一桌一凳,两把□□形状的打孔器静卧在长方形的小桌子上。
谈好价钱,老板简单说了一些打孔后的注意事项,推荐我们佩戴不易过敏的银制过渡耳钉。打孔的过程很简单,身体保持静止,打孔器瞬间穿透并不痛苦,然后戴上刚才挑选好的过渡耳钉即可。三个人,几分钟内结束。
“真快呀!要不我们歇会喝点茶。”走到外间的时候,张南枫提议。于是三人到离门不远的一处靠墙位置落座。
每张木纹桌子上都事先准备着一张菜单。菜单是一张铅白色带纹理的厚纸张,凑近闻还有点淡香,没有配图,只印有黑色楷体字的菜单名和价格。
“暮色雪芽,流年不见天,冷月光,寻芳半醉归......这茶名好高雅,我都不敢点了。”任真指读茶名,抬眼不可思议道。
“开在学校附近,能有多贵,这个啥‘流年不见天’,才十块,相当于一顿盖浇饭再加瓶雪碧。我就喝这个了!你们喝啥?”阿神快言快语,她单手托着下巴,探身向前看菜单。
“也不知道里面是什么,我们就选喜欢的名字点吧。”张南枫看任真还在一脸苦恼的选茶,便提议道。
这时,门口的风铃发出两声清脆。一高一矮两个消瘦的身形走了进来。
“姐!太巧了吧!”阿神已经迅速起身,对着较矮的身形呼唤招手。
说他矮,其实并不矮,他比任真还要高上几分,只是站在他身边的男孩太高了,目测超过190cm。当他目光看过来的时候,张南枫才发现原来他是女孩。只是穿衣打扮过于中性,加上男生般的短发,直板的身形,若不看脸多半会误以为是男生。她肤色白皙、直鼻薄唇、眼神凌厉,周身散发出一种冷淡和帅气逼人。
张南枫目不转睛看着阿神的姐姐越走越近,只是刹那数秒,她仍感到那个人在她身上停留的目光竟比阿神的还要多。
“姐,这是我朋友张南枫和任真。这是我姐,刘愁心。”阿神为彼此做介绍。
刘愁心朝张南枫和任真淡淡点头,又对阿神说:“你也来喝茶?难得。”
“偶尔尝试下嘛。”阿神故作可爱姿态,撒娇道。
“我跟朋友要聊点乐队的事,我们去里间了。你们玩。”刘愁心稍作解释,就和高个子朋友走开了。
待到刘愁心的背影在拐角处消失,任真这才对着阿神耳边惊呼:“你姐也太酷了吧!”
“这是你姐?亲姐?”张南枫面露惊诧,只因阿神和她姐长得不太相像,气质更是全然不同。
“我姐长得像我外婆,我家简直把好基因都给了她,她个子比我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