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开心啊,结果回程就发生车祸令她沦落成了一个盲孤。
不……不能再这样想了。凌之按捺住那不切实际的忧虑,跟要继续乘凉的刘婆婆道别,独自回家。
默念着应有的距离,她慢慢走入了单元楼之中,要左拐回自己单元的时候,刚好碰上了搬运的工人在搬东西。
“让一让!”工人背着沙发只用余光扫到有人,便只喊了下,继续行进。
凌之一下子分辨不了那么快要往哪里错身,正要出声喊停,就感觉自己被人拉往了一旁,避开了搬运的队伍。同时,也撞入了陌生的怀抱之中。
很熟悉的味道。凌之下意识嗅了嗅去确认,然后听到了更加熟悉的笑声。
“是我。”他等不及她思考就给了她答案。
“邱Sir?”不知道是因为被突然拉扯,还是预感在警醒,凌之的心仍乱跳不停,她不适地脱离了他的怀抱,惊疑道:“你怎么在这里?是来找我的吗?可是,该说的我都说了,我真的不知道更多的事了。”
“唔关王正事。”邱刚敖笑得斯文,哪怕凌之看不到,“我现在住这里。刚刚那些工人就是在给我搬行李的,Sorry,差点撞到你。”
“你就是102的新租客?”凌之对这个巧合抱以莫名的抵触。
“有什么问题?”反问回应疑问,无辜得理直气壮。
果然地,凌之怯懦地摇了摇头,“没…没什么问题,我只是觉得很巧,因为我就住在103。”
“真的好巧。”始作俑者继续装模作样,“那以后我们就是邻居了。”
带着微微的阻滞,凌之点了点头。
“以后有什么事尽管找我帮忙,不用不好意思,毕竟,我是警察来的。”
是呀,邻居是一个警察,难道不比一个酒鬼好?到底在担心些什么?凌之劝说着自己,总算松弛些扬起了一个笑容来给人,“我知道了,邱Si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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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正这个客人的失踪,除了那日的问话外,再无其他影响。
凌之照常地工作着。
而今日的客人不算多,最后一个客人还是位女士,凌之很安乐,因为这种是她能够放心享受的小幸运。
这位客人是老客推荐来的,声音听上去很年轻,应该是个比较有距离感的人,因为在凌之碰到她的时候,她的身体更加紧绷起来了。
这可不利于按摩放松,于是,凌之很有经验地温声安抚着客人,试着跟她讲起了那些自己编的故事。
这是有效的,客人的心神沉迷进了故事之中,肌肉慢慢放松了。
够钟。
被闹钟提醒,应岑岑还意犹未尽,身体都松透,坐起身来显得懒洋洋的,然而她的事业心没懒,“这些故事真的是你自己编的?”
“其实是我从其他客人那边听来然后合在一起作的,是不是太老套?”凌之有些不好意思。
“不会啊,你讲得很好啊,其实呢,我叫应岑岑,是一名编辑来的,这个是我名片,你可以给别人验证的。”应岑岑将名片放入凌之手心,很是期待的样子,“你要不要试试写小说看看?”
意外的提议。
直到要离开,凌之仍在思考着没有给出答案。
“不急,你再慢慢考虑,我下次再来找你。”应岑岑也没想着今天就能确定下来,体贴地让还再犹豫的凌之先回去,自己则在前台办了张长期卡。
办完卡,应岑岑转身也要走,抬眼就看到了门口,正好看到了凌之跟一个男人离开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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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之听邱刚敖说,他是下班回家经过的。
既然遇上了邻居,一起同行回家也是很正常的事。
而且,她正需要有个人给些意见给她。
“这张名片的出版社我有听过的,应该不会是假的,迟些我可以再去调查下真伪。”看着名片上应岑岑的名字,邱刚敖了然地笑了笑,然而还是装作什么也不知道的口吻。
“多谢你,邱Sir。”凌之仍是不太自信的样子,“但是……如果是真的,我……不知道我究竟可不可以做到,我从来都没有写过小说。”
“试下都不坏的,专业人士都觉得你可以,难道你都不信?”邱刚敖鼓励着凌之,顺带,有意识去引导,“可不可以透露下,你讲的故事类型?或者我可以给出更有建设性的意见?”
“类型?”凌之回忆了下刚刚编造的故事,不太好意思地为难地说,“恐…恐怖小说?”
接着,她又把跟应岑岑讲的故事又概括了一番讲出来,顿了顿,又继续补充:“这个其实是我听位客人说的,发生附近发生的杀人案,我稍微改编了一下。”
这就是凌之第一本短篇悬疑推理小说的雏形啊。邱刚敖回忆看过的实体书,更生有一种掌握感。
“既然是这样,看来,我真的可以帮到你。”
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