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警察的方向。
“是。”林助理点点头，他拿起手机，虽然焦急却也有条不紊。
蒋玉函边安抚着情绪有些崩溃的沈轻烟，抬头时，他看到了陆戚臣攥起的手正有些不太明显的发抖。
蒋玉函愣了下，垂下眼睑时，盖住了眼底的不安。
陆戚臣的本质也是个疯子，他有些不敢想象，假如韩青凌真的出了什么意外，他会做些什么失去理智的事情。
“陆先生，我们的人已经开始搜查了，相信很快就能找到您太太了。”警方的负责人和陆戚臣握了握手，说到。
“麻烦了。”
陆戚臣努力不去想韩青凌现在会经历些什么。
她虽然平常看起来是个大大咧咧的人，可她胆子其实很小。
她此时会感到害怕吗？
韩青凌现在倒是感觉不到害怕了，她要疼死了。
赵煜打得那一下子完全没收力气，韩青凌觉得自己像是死了一遍，眼前都是一片黑。
她觉得自己骨头大概都被他敲断了，火烧火燎的疼。
赵煜拖着棒球棍，轻喘着气半跪在地上。
他抓住韩青凌的头发，用力往后扯，表情阴沉。
“我没想伤到你的，可你太不听话了。”赵煜扯着她的头发，慢慢用力。
韩青凌被迫仰头，细白的脖颈绷得紧紧的。
她痛苦地低喘，眼神却冷冷地看着赵煜。
“韩小姐，你不服气的时候也很漂亮，尤其是这双眼睛。”赵煜凑近她，嘴唇落在韩青凌的眼尾。
韩青凌挣扎着想躲开，但头发被抓住，她动弹不得。
冰凉的嘴唇落在她的皮肤上，韩青凌只觉得反胃。
她不顾头皮拉扯的疼，用力想要把赵煜推开。
赵煜被推开了也不在意，他抓着韩青凌的手腕，把她拽起来。
韩青凌踉跄了几步。
她心里苦笑，觉得自己要折在这死地方了。
此时此刻，韩青凌甚至开始期待林承能够去而复返。
落到林承手里，顶多是被锁着恶心点，落到赵煜手里，她不死估计也得掉半条命。
韩青凌又被带回了湿冷的地下室。
手术台上的尸体被他连带着布一起扯下去。
韩青凌被连拖带拽地按在了手术台上。
赵煜已经在戴手套了。
韩青凌被手铐绑住了双手双脚，动弹不得，她精神紧绷，大脑疯狂转动。
“你为什么要这样做。”韩青凌突然开口。
大概是觉得韩青凌再也没了逃跑的余地，赵煜戴好手套，拿过台子上的刀具，笑眯眯地开口。
“很有趣，不是吗？”
赵煜在一个疯狂扭曲的家庭里长大。
暴虐成性的父亲，被父亲折磨到精神失常的母亲。
他的童年是扭曲破碎的，伴随着殴打咒骂。
母亲在清醒时，会抱着他说对不起，温柔地给他处理伤口。
可更多的时候，母亲会用任何她可以触碰到的东西来伤害他，咒骂他是累赘。
赵煜杀得第一个人，是他的父亲。
那是个雨夜，赵煜记得很清楚。
那个男人喝了酒，醉醺醺的。
他用酒瓶子砸破了赵煜的脑袋，肮脏的咒骂让赵煜产生了一个疯狂的念头。
他用破碎的酒瓶，扎进了醉死过去的男人的心脏。
在男人的挣扎里，用力，捅穿了他的心脏。
血液喷溅出来时的场面让赵煜无法控制地兴奋起来。
他看着男人睁大眼睛，痛苦地死去。
然后他看到了站在黑暗里的母亲。
她眼里是恐惧和不可置信。
那时候赵煜像是个怪物。
他浑身都是鲜血，但他在笑，扭曲而诡异的笑。
他说：“妈妈，以后再也没有人能伤害我们了，你开心吗？”
他以为那个女人会惊恐逃跑。
却没想到，她浑身颤抖着，把他拽进浴室，用冰冷的水冲干净他身上脏污的血液。
赵煜看着她擦干净酒瓶上属于他的痕迹，然后覆盖上自己的。
看着她颤抖着手报警，对警察说，她杀了人。
赵煜冷眼看着，在女人拥抱他时，冰冷的笑着。
那个女人被判了死刑。
故意杀人。
多么可笑。
受害者最后却得到了最严厉的惩罚。
再后来，赵煜发现自己痴迷上了那种感觉。
可是没有人能够再替他顶罪，他不得不寻找替代品。
于是那些无家可归、无人在意的流浪动物，成了最好的替代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