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毒，然后刀尖靠近小狗。
“赵煜！”韩青凌下意识喊，她嘴唇苍白，不太明显地颤抖着。
赵煜冲她笑，然后手术刀没进了皮肉。
凄厉痛苦的嚎叫声让韩青凌下意识闭上眼。
她此时整个人都在颤抖，脸颊憋得通红。
赵煜哼着不知名的曲调，配着小狗痛苦的惨叫，场面血腥又恐怖。
韩青凌死死地闭着眼睛，嘴唇被咬到出血。
她似乎能听到刀子划破皮肉的声音，皮毛被剥离时惨叫声最为剧烈，骨头被敲碎时，她已经只能听到小狗无力地喘息声。
不受控制地眼泪大颗大颗地掉落，韩青凌闭着眼，睫毛颤动着。
血腥气萦绕在鼻腔里，让她有些反胃。
这一切持续了不知道多长时间，韩青凌觉得，自己的四肢已经因为长时间地紧绷而僵硬了。
她的下巴被掐住。
“乖孩子，你睁开眼看看，它简直太美了。”
赵煜的气息像是一只冷血动物，湿凉的喷撒在脸上。
韩青凌被迫睁开眼。
她睁眼的那一瞬间，大颗的泪珠滚了出来。
赵煜像是看痴了，他用沾了血的指腹蹭去那颗眼泪，在韩青凌眼尾留下了一道血痕。
“韩小姐，你的眼睛可真漂亮。”
韩青凌目光落在那张手术台上。
那里此时只有血淋淋的一摊。
看不出原型的一摊血肉。
韩青凌看到它因为疼痛，时不时地抽搐，看到微弱的呼吸和□□渐渐消失。
她突然偏过头干呕了两下，脸颊上满是冷汗，苍白的像是一张白纸。
“你就是个疯子！”韩青凌眼里带着恨意，声音极轻。
赵煜一直在笑，看到韩青凌痛苦的表情时在笑，听到她的怒骂时也在笑。
…
沈轻烟几人不知道走了多久。
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林子里很冷，几个人穿的都很单薄，此时已经有些瑟瑟发抖。
被关了好几天的三个女孩子本来就很虚弱，走了这么久已经没了力气。
沈轻烟扶着宁雅，表情很不好看。
“先休息一会儿吧，太黑了，根本看不清路。”
宁雅闷闷地咳了两声，她脸色很不好，看起来像是下一秒就要晕倒一样。
“这个林子里有个木屋。”宁雅说：“我不确定方位，但应该是在中央的位置。”
她刚被抓来的时候，逃跑过一次，靠着她的导盲犬，跌跌撞撞地在林子里找到了一个木屋。
但在她想要继续跑的时候，她被抓了回去。
然后她的“眼睛”就被杀掉了。
乔诗岚紧了紧外套，哆哆嗦嗦地说：“再坚持一会儿吧，韩韩姐，她还等着我们呢。”
“这，是不是有人走过的痕迹啊？”
一直没怎么说话的林静指了指地上。
她也只是隐约看到在干枯的草地中间，有一条没有一点植物的小路。
像是被人踩了很多次而形成的小路。
“好像是，顺着这儿走吧。”
反正她们也找不到方向，倒不如死马当活马医。
几个女孩儿都很狼狈，她们互相搀扶着，继续往前走。
漆黑的夜，只有虚无的月光，黑暗几乎将几个人吞没。
跌跌撞撞的又不知道走了多久，乔诗岚突然兴奋了起来。
她指着前面，声音很哑但语调是高昂的：“房子！”
“快走，看看里面有没有能联系外面的东西！”
木屋大概是护理员或者是什么猎户建的，很简陋。
里面有一张用干草和木头搭起来的床，一个火炉，还有一张桌子。
几个人手忙脚乱地把火生上，勉强暖了下来。
她们坐在地上休息，沈轻烟发现宁雅一直在咳嗽。
沈轻烟爬起来，走到宁雅旁边，摸了摸她的额头，顿感不妙。
“怎么办，她有点发烧了。”
宁雅咳嗽了声，她眨了眨眼，眼前一片漆黑，屋子里是温暖的，但她却觉得很冷。
“我这样走不了多远，天亮之后你们先走。”宁雅摸索着，抓住了沈轻烟的手。
她说：“那个跑回去的女孩子，很危险，天一亮你们就走，出去后立马找人去救她。”
宁雅停顿了下，继续道：“我会呆在这里，短时间内，这里都是安全的。”
“你一个人……”乔诗岚犹豫。
宁雅眼睛看不到，一个人待在这里……
宁雅笑了笑：“你们会很快回来救我们的，对吗？”
此时外面已经有了些光亮。
几乎一夜未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