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只是来的迟一点,但一定会来。
舟浪轻笑,十分煞风景的说道:“你初中地理都忘干净了?太阳是颗恒星,动的是地球好吧。”
“你别说话。”炎江轻轻用肩膀撞了撞坐在身边的舟浪,话题终结者,影响他发挥。
“如果我们生活在抚远,这会儿天已经亮了。”
舟浪疑问:“抚远?哪里?”
炎江:“Z国最早日出的城市。”
舟浪:“你去过?”
炎江摇头:“并没有。”
舟浪:“那你怎么知道的?”
炎江拿起手机得意的摇了摇:“百度一下,我就知道。”
“你闲的?”舟浪不由自主的翻了个白眼,“说不定那边这会儿也阴天呢。”
说罢她便再次被窗外的雨天吸引视线,这雨一天天的,好像下不完了。
炎江:“其实是听别人讲过那边的事,一时兴起就多了解了些。”
“你困吗?都三点了。”舟浪问。
炎江拍了拍自己的左肩,让她靠过来:“我不困,你睡吧,睡醒了,天就亮了。”
舟浪:“我才不睡这儿呢。”这里哪有床舒服。
炎江“哼”了一声,扯了扯身上的毛毯,阴阳怪气儿的说道:“好吧,算我自作多情。”
舟浪抬手摁了一下他的脑门儿,“早点睡吧,熬夜容易猝死。”
炎江:“圣市五点多天就亮了,还有俩小时,睡个屁,不睡,看日出。”
舟浪指了指窗外:“就这破天你还指望看日出?你放弃吧。”
她径自走进卧室,炎江躺在沙发上,盖着毛毯,借着烛火欣赏雨景,听着雨声敲打玻璃窗的声音,北风呼啸而过吹散了水花。
一个不明物体从头顶落下来,把他的脑袋捂的严严实实。
舟浪把被子给他抱出来了,不过没有转身就走,而是多问了一句:“睡沙发还是睡床?”
炎江从被子里探出脑袋,问:“我还能睡床?”
舟浪微微挑眉:“当然。”
话音刚落,炎江二话不说抱着被子毛毯冲进卧室。
他睡床,睡床,睡床床床床!
炎江扑在舒适的大床上,都是舟浪的味道,留恋了三秒钟,便赶紧铺好被子躺在一边,等着舟浪进来宠幸他——哦不!是跟他一起睡。
等了老半天,舟浪还没进来。
炎江觉得奇怪,又出去了,只见舟浪正躺在沙发上睡觉!
他蹲在她身边,抬手捏住她的脸,捏了两下,舟浪睁开眼幽怨的盯着他,“干嘛?!”
炎江坐在地上,靠着沙发沿:“不想睡了,天亮再补眠,反正明天不上学。”
舟浪侧躺在沙发上,一只手撑住脑袋,看向他,抬手抓了一把他的头发,蓬松柔软的发丝在她指缝间微微弯曲。
“有点长了。”她道。
一说他头发长,炎江的注意力便放在了她的长发上,“你多久没理发了?”他不知道女孩子多久需要理一次发,反正他最多一个月就得剪一次。
舟浪:“两年?”那次和炎江剪过之后就没再剪。
“留长发的话不需要经常剪。”
炎江:“哦,这样啊,那你就留着吧。”说罢礼尚往来的摸了摸她的头发,手感不错,发质很好。
“确定要等到天亮吗?”舟浪问。
炎江点头。
她起身,拍了拍身边的位置,示意他坐下来。
他们真就这样一起等到了天亮,乌云密布稍稍散去,疾风骤雨变得缱绻温润,太阳来的比预期晚一些,等天气放晴,阳光照进厅堂时,炎江靠在沙发上,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舟浪却是一直没睡,长时间受抑郁症的折磨,她已习惯了熬夜和失眠,昨天晚上她也没有真的想睡,只是想让炎江快些休息罢了。
她去卧室拿了一条毯子盖在他的身上,微微俯身,不由得细细打量着他。
她好像找到了生活的意义,只需向着炎江的方向去。
【炎江,我也喜欢你。】
十七岁,她确定了她的喜欢,对炎江,是心动,是情动,是年少的欢喜,是青春的信仰。
但她谁都不说,只藏在心里。
她稍稍凑近,指尖轻点他唇角,小心翼翼迅速收回手,怕把他弄醒。
暑假在雨天中结束,接连不断的强降雨让圣市经历了一场洪灾,开学稍稍延迟了些。
高三是最为匆忙紧张的一年,距离高考仅剩不到一年的时间。
他们这一届文理分科早,新课结束的也快,高二下半年便开始一轮复习,所以一模时间也比较靠前,定在2018年12月中。
这半年时间,舟浪像开了挂一样,慢慢追赶上来,落下的功课,炎江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