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思是吴梓路的妈妈,吴梓路很好,他妈妈也很好。
她带着她去了一家私房菜吃饭,边吃边聊,她和吴梓路一样,一上来就给她钱。
她不免有些怀疑,自己看起来是不是很落魄很缺钱,怎么这些与她毫无关系的人总喜欢给她钱。
“舟浪,你别多想,这是阿姨给你的补偿,我知道你生活的很辛苦,吴梓珑对你造成了很多麻烦和伤害,这是你应得的。”
舟浪盯着那张银联卡,低声问道:“您是吴梓路的妈妈,和吴梓珑……”
“阿姨的家庭情况就不方便透露给你了,总之吴梓珑是吴家的人,是我们这些做父母的教子无方,这钱就算是吴家补偿给你的。”薛思语气温吞,好似担心会让她感到不自在。
舟浪没有收她的钱,只是说:“阿姨,谢谢您,但我不会收这笔钱,您和吴梓路一样,都是好人,同样你们都不亏欠我什么。”
薛思没有强人所难,也没再多提关于吴梓珑的事,单纯的让她吃饭,点了很多好吃的,后来吴梓路也来了,这顿饭,只有他们三个人。
吴梓路一来,薛思的话匣子就打开了,母子俩相处起来就像炎江和江清那般,她坐在一旁,像在炎家那样轻松。
不知不觉,天色已晚,吃完饭后,薛思开着车把她送到了小区楼下。
那时候已经八点多了,她在路灯下,做完了那张英语试卷。
炎江回到房间,给她批阅英语卷子,扣除30分的听力,客观题得分72,还剩35分的英语写作,他不知道老师对写作的评分标准,所以他抄写了下来,打算明天拿给英语老师看。
第二天,老师重新张贴了月考成绩,添上了舟浪的成绩,语文132,数学140,理综279,英语0,总分551,排名第十六。
舟浪回到班级,位置已经更换,许是她一脚成名,很多原本不太喜欢她的同学,现在更加避之不及。
她从不在乎这些,甚至自己把桌子拉到了最后排,单独坐。
吴梓珑转学了,这件事过后,舟浪也像变了一个人,起初炎江并没有发觉,直到某一天,张潇燃告诉他,舟浪在校园里抽烟。
她比以前更加孤僻冷漠,不知从何时起,她和张潇燃吴梓路以及最后一排那些不怎么爱学习的同学玩在了一起。
不爱学习的不一定是坏学生,成绩的优良差也并非完全决定着未来,但舟浪已然渐渐疏远了学习这条路,也渐渐疏远了他。
她也有了朋友,可以说说笑笑称兄道弟的朋友,成为了上课被点名罚站的对象之一。
阶段测评开始睡觉,上课时间心神不定,老师提问从来都是“不会不懂”,作业纸折成纸飞机,和后排的人扔纸团,就连期中考试都交了空白卷。
成绩出来的时候,全是零分,老师都说,这个孩子没救了。
自己放弃了自己,也别怪别人太轻易的放弃你。
“舟浪,舟浪!”炎江追上走在前头的舟浪,自那件事之后到如今期中考试,舟浪已经不跟他一起回家了,“你几个意思!”
这段时间,就知道躲着他。
舟浪边走边问:“什么几个意思?”
“上课为什么不听讲,考试为什么不答卷,这段时间为什么不等我,舟浪你怎么了?!”
舟浪看着他,清冷的眸子里黯淡无光,冷冷回应:“这是我自己的事,你少管。”
出了校门后,舟浪去了趟超市,买了一盒烟。
刚迈出超市的门,就已经按耐不住拿出一根烟来抽,炎江抢过她刚买的烟和打火机,全都扔在垃圾桶里。
“你真的在抽烟,我看你是疯了!”
舟浪对他毫不理会,去翻垃圾捅,炎江岂能让她如愿以偿,抓住她的后领,直接拽走。
黑夜寂静,街道上的霓虹,温柔了冷漠的夜色,风中掺杂着萧瑟寒意。
两人站在路灯下,情绪都有些难以控制。
“你干什么!”舟浪吼道,凭什么扔她烟。
炎江:“我倒是想问你想干什么!”
舟浪眉头紧锁,没等炎江反应过来,就被她推了那么一下子,后背重重地撞在路灯杆上。
“嘶——”炎江疼的倒吸了一口凉气,“动手之前能不能先说一声!”
舟浪没说话,简单粗暴的抬起手作势要打他。
“干嘛!你还想打我?!”炎江很懵,“君子动口不动手啊。”
舟浪警告道:“少管我,不然见你一次打你一次!”她扭头就走。
“不能吧,见我一次打我一次,能行吗,好歹你也是我半个徒弟啊。”炎江立马跟上,很显然,刚才舟浪十分不威严的威胁警告没起什么作用。
舟浪骤然停下,炎江没刹住车,直直地撞向她的后背。
“怎么说停就停。”
舟浪看了看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