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跑,却跑不掉,势单力薄的反抗,杯水车薪。
他们撕扯着她的头发,撕破她的衣服,对她拳打脚踢,拍她的□□,群殴她,甚至想要……强.奸她。
吴梓珑把她拖拽到一边。
她发丝凌乱,护着身上单薄破碎的衣物,口腔里都是血腥味。
这天来学校的人不少,很多家长都是陪着孩子一起来的,人的悲喜是不相通的,有的人欢心雀跃,有的人失落悲伤。
而她,被按在无人知晓的角落里,嘲弄围观。
就在吴梓珑即将实施他的暴行,想录一场活春宫的时候,那个叫炎江的男生,又出现了。
“TM的吴梓珑,我TM艹你大爷!!”炎江飞速冲向这边,一脚踹向裤子褪了一半的吴梓珑。
旁边的人愣是没反应过来。
吴梓珑被踹在地上,差点伤了命根子,迅速提上裤子,和炎江扭打起来。
炎江学过擒拿格斗,打人很有技巧性,吴梓珑虽然人数多,但只会表面功夫,三两下就没什么威胁性了。
随着人群渐渐往校门口聚集,这边的动静也被发现,炎江用衣服裹住舟浪,抱起头破血流的舟浪就走。
“妈!”炎江喊叫的声音很是突兀,四处寻找着江清,必然也吸引了不少从此经过的人。
安禾是陪李橙橙来拿录取通知书的,正打算回去庆祝一下,恰好碰到抱着舟浪的炎江。
“炎江同学!怎么了?”李橙橙向他招手。
炎江急切的说道:“快叫救护车。”
昏迷之前,她看清了炎江的模样,脑海里模糊的轮廓,终于再次变得清晰。
是炎江救了她。
几天后,舟浪在医院里苏醒,安禾正陪在她身边。
“妈……”
安禾听到声音后,看向她,给她倒了杯水,喝完水后,舟浪的嗓子舒服了些。
为她的身体着想,安禾让她在医院多住几天休息休息,别想太多。
这是她七岁以后,再次拥有来自妈妈的陪伴,她一直觉得妈妈是爱她的,只是迫于无奈,不得已放弃她。
她在医院里住了一个星期,整整一个星期,安禾每天都来看她,给她带饭,照顾她,就像小时候她发烧那样,体贴入微。
这一个星期,让她产生了安禾真的爱她的错觉。
错觉终究是错的,安禾真的不爱她,所有的关照不过是为了减少麻烦,不过是因为内疚罢了。
内疚不是爱,是比抛弃还扎心的情感,虚伪牵强地令人作呕。
出院那天,安禾给了她一张卡,来自吴向温的补偿金。
补偿金,多么讽刺,还是她的亲生母亲交给她的。
“这是你吴叔叔给你的,给了20万,他替吴梓珑跟你说声抱歉,以后会好好管教他,他不会再来打扰你了。”
听到这话,舟浪许久没反应过来,直到安禾把那张20万的卡放到她手里。
“舟浪,好在你没受到吴梓珑的侵犯,他也是被家里娇纵惯了,年轻气盛,难免犯错,你吴叔叔也是诚心向你道歉,你就——”
舟浪扔掉那张卡,眼神冷漠的看向安禾,太恶心了,简直是,太恶心了。
“我要告他。”
安禾眉头紧锁:“你告他,你以为这件事很好解决吗?!以卵击石,你告得了吗!”
她捡起地上的卡,递给舟浪,“好孩子,你听话,拿着这些钱,这事就过去了。”
舟浪淡淡地看着她,目光凝在这张熟悉的脸上,心口传来细细麻麻的痛感,倏然发觉,眼前的人,好陌生。
安禾已经是别人的妈妈,而她,只是前夫的女儿。
“我要告他。”舟浪重复道。
不论是群殴还是强.奸未遂,都足以让吴梓珑坐牢。
安禾显然已有些不耐烦,指着她破口大骂:“20万你还不满足吗!你知道吴梓珑背景有多深吗你就一股脑儿的想告他!到头来还得我给你收拾烂摊子!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个惹事精!”
对她的指责,舟浪全然接受,最后也只是笑了笑说:“我也想问问你,为什么要生下我。”
生而不养,弃如草芥,既然她的命这么贱,为什么不打掉她,弄死她,为什么不在她还不谙世事的时候掐死她。
哦,不对。
她差点忘了。
他们不是不想打掉她,只是为了另一个孩子不得已而留下她。
他们不是不想弄死她,只是更想把她作为制衡对方恶心对方的工具。
安禾也曾想过掐死她,可惜,她还是侥幸逃脱了。
到头来,都是她的错,怪她忍气吞声苟延残喘的活着,怪她痴心妄想的奢求亲情和爱。
都怪她……
“李太太,你替我原谅了吴梓珑,也替我把钱还给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