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黄昏,夕阳被镀了一层金,世间万物逐渐变得橙黄,日光撞在地面上粗鲁又霸道,似是世间一切都是它的囊中物,逃不掉,躲不开。
无意间,许书凝瞥到沈琰之的侧脸,男人的下颚线明明没有那么锋利,却无形之中给人极致的压迫感。
此时,正是她见了沈母之后。
昨日,许书凝在定制坊画稿,却接到了一位“不同寻常”的客人,沈琰之的爷爷,沈老爷子,亲自邀她去沈家老宅一趟。她答应,一是因为对长辈的尊重,二是因为沈老爷子是沈琰之的爷爷
是她喜欢的人的爷爷。
在车上,两人肩并肩坐在一起,男人周身的荷尔蒙气息完全笼罩住了她,许书凝心里甜津津的,像是吃到了许多糖的小孩。
“琰之哥,你为什么从不叫我星星啊?我很喜欢这名字的,你以后就这样叫我,行不行?”
许书凝“无意”的挽上了沈琰之肌肉感十足的手臂,像是不经意间说出了口。
可实际上,这问题她斟酌了很久。
星星……
沈琰之眼梢下压,揣在裤兜里的手愈发握紧,在某一瞬间沈琰之甚至想直接告诉许书凝
因为“其他男人”叫的,他不愿意叫。
可沈琰之是商人,没有把握的事情是从来都不会轻易说出口的,因为在商场上,露出了底牌就等于把软肋透露给了对方
这样行不通。
“凝凝,这样叫行吗?只限婚前。”沈琰之黑熠的瞳仁微暗,深不可测的眼底是许书凝压到了极致的占有.欲。
许书凝考虑的很简单,根本没有往别的方面想,“你不想叫就算了,不过叫我凝凝为什么只限婚前啊?”
闻言,沈琰之微微低下了头,将偏薄的嘴唇凑到许书凝耳边,嗓音又酥又麻,像是在给人下蛊,“婚后得叫宝宝或者老婆。”
突然的凑近,就已经让许书凝的头脑缺氧,更别提男人在散漫中带着酥的声音
顿时,她觉得自己像是掉进了火堆,全身燥热。
“知,知道了。”伶牙俐齿,全身上下只有嘴最硬的许书凝此时却很是慌张,她极度的克制着自己吻上沈琰之的渴望,不动声色的准备拉开距离
却被男人有力修长的手按住在原地。
沈琰之看着许书凝小巧却此刻红的欲滴血的耳垂,便知道人小姑娘是害羞了,可男人非但没有离的远些,反而凑的更近了,“这就害羞?我们凝凝可真够单纯的。”
单纯到不知道自己进了狼窝,进了他沈琰之的狼窝。
这句话不知道是哪里惹怒了许书凝,原本近的距离也变的远了,过后沈琰之的胸口处是便一双雪白匀净的手,眼前是少女怒目而视的脸,底妆干净,眼眸灵修清澈。
“是,沈总诡计多端,我一介凡人得敬而远之。”
许书凝气呼呼的控诉着沈琰之。
甜中带冷的模样,沾满怒气的小脸,看的沈琰之情.欲直线上升,卡宴的后座对比LykanHyp ersport。明显小了许多,空气中幽发着稍显幽浓的玫瑰香和淡淡地冷杉香。
似是热烈和沉寂的碰撞,瞬间产生出的化学反应让人欲.罢不能。
—
自从老宅回来,许书凝忙于设计珠宝,沈琰之则是处理集团的事情,两人大概一周的时间
都处于电话联系的状态。
直到这天,晚上十一点,接到许书宴的电话。
在集团,沈琰之是人尽皆知的工作狂魔,开早会晚会手机永远处于关机状态,直到两周以前
这个“传统”被打破了。
“喂,书宴?”看是这个点,沈琰之还以为是忙完的许书凝给他打了电话。
办公室沉寂压抑,安静的可怕,因为落地窗刺有曜黑色暗纹的帘子正拉着,整个办公室只有一盏乳白色的办公灯,散发着微薄的光亮。
电话的声音喧杂烦人,似是在酒吧或者夜总会。
“琰之,你来一趟酉良18号,书凝在这儿喝醉了。”许书宴的声音透着一股无奈,深深地叹着气。
酉良?
小孩胆挺大。
众所周知,酉良淮京最大的会所,没有会员卡还进不来,是淮京人笙夜欢歌的娱乐场所。
沈琰之将眉头几不可闻地扬了下,朝电话回了一句马上,便挂断了。
二十分钟。
沈琰之已经站在了酉良面前,身后还跟着陆言。门前立着站立着许多黑马甲白色衬衫的侍应生。
侍应生中有不少人识得沈琰之,对方是“淮圈太子爷”,有钱有势,交际圈广,还能牵扯到申安的岑三爷。
“沈总,很高兴您能光临酉良,不知今日是想用餐还是喝酒,等您选好,我领您进里边。”
一位级别较高的侍应生毕恭毕敬的走到沈琰之身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