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觉直接睡到第二天的中午,外面风雨大作,遮雨棚被风刮得“啪啪”响,好梦被逐渐吵醒,温语蓉慢悠悠从被子里探出脑袋。
额头预先感到冰冷,蔓延而下,只觉得浑身乏力酸痛,肚子和手臂还同时发难,各种折腾。温语蓉呜咽一声,费力翻个身,下定决心若非明天上班,今日绝不“早朝”。
可惜,决心大,行动弱,下一秒就啪啪打脸。
“不行。厕所。”一阵暗流涌动,温语蓉嗖一声从床上跳起,掀开被子,直奔厕所。
等她出来的时候,腿软得犹如棉花,浑身酸痛加剧,肚子如有千斤下坠,此时此刻,她真的无力去管任何事,只想和床相伴到老。
躺回柔软床铺,浑身都跟着松了,就这样望着天花板发呆,也未尝不可。
干躺了十来分钟,竟无法立刻入眠,无奈之下,她只得挪动了身子到床头靠背,又拖了靠垫塞到背后,拿来手机,直接陷在枕头的温柔乡里刷视频。
屏幕上显示有三个未接电话,无名无姓只有数字,温语蓉懒得看,随手划掉。她又看微信标记,红点显示12,还不少,直接点开,三条广告告、一条新闻、五条来自同事、两条来自慕乐宁、还有一条是慕青鸣直发。
10万要到账了?温语蓉忍不住小小兴奋一把,毕竟现在钱的重要性仅次于命,仅次于孩子。压抑着内心狂喜,她果断先点开慕青鸣的消息,结果却不是钱,只是一条无关痛痒的问候,字还挺多,可惜,字不之前,标点也不值钱。
慕青鸣:“语蓉,打扰。昨日事发突然,未曾深表感谢和慰问。身体是否安好,若有不适,我可以替你安排私人医生详细诊疗,有困难可联系我,自当尽力相助。另,我代乐宁对你再次说声感谢,万谢相助,谢谢。”
“一堆废话,毫无诚意。”温语蓉撇撇嘴,没有钱啥也不是,不耐烦地退出对话框,继续看同事的消息。
甲壳虫不带壳(同事网名):“惊天噩耗!五组危险了。”
甲壳虫不带壳:“几个组评选业绩,五组订单流失严重,成绩垫底,可能……可能会解散!”(配大哭表情包)
甲壳虫不带壳:“解散五组的文书据传已经递上行程,就等这次月底出总成绩,顺势解散。”
甲壳虫不带壳:“这次问题很严重,就剩下几天了,不要指望翻盘了。听说,解散不是把组员打入其它组,而是直接辞退,直接辞退,直接辞退。”
甲壳虫不带壳:“做好心里准备,月底五组集体失业,手拉手重新找工作吧。”(配哭唧唧表情包)
“解散?失业?”温语蓉微微蹙眉,这是屋漏偏逢连夜雨,才进系统,就踢出局,这TM要怎么玩下去?
看着消息,她不觉感到脑袋都有点发胀,如果被踢出公司,可不仅是失业那么简单,她将失去近距离观察并保护女主及其肚中宝宝的机会,进而可能因Game over,喜提加倍难度游戏,最后在失败中周而复始,永远也回不去现实世界。
“可真是个大麻烦。”温语蓉咕哝一句,才进入系统两天,就接二连三出事,这真的只是初级关卡?
一种深深的无力感笼罩着温语蓉,她呆呆看着手机,足足十来分钟,脑袋乱得如同乱麻,毫无头绪可言,更不用说找什么突破口了,她就一废柴体质。
算了,混到哪天算哪天。难受了会儿,温语蓉也只能看开,暂时把业绩的事甩到一边,随手点开最后一个小红点,慕乐宁的头像。
慕乐宁:“姐姐好点了吗?手还疼吗?姐姐好好休息,记得吃药。如果不见好,打我电话,我陪你再去医院看看。”
慕乐宁另一条消息,隔了有二十来分钟:“姐姐,姐姐,听说肇事司机自首了。这是什么情况?我去打听打听,有消息我通知你。
“这么快就自首了?不是知道逃不掉,就是想打时间差,掩盖点什么。”温语蓉脑中闪过平时看过的交通类节目,见怪不怪,不想回一个字,默默关掉微信。
又在床上干躺了会儿,她觉得万分无趣,短视频太杀时间,同质化也严重,而且几条中间就夹一条卖货的,看多了特别无趣。
可这样躺着也很难受,脑子里一堆糟心事轮番跳出来蹦跶,让她不胜其烦。于是,她直接找了个视频网站,随便选了部会员内的电影,强迫自己进入别人的剧情。
电影才播放了五分钟,主情节还未出现,房门却毫无征兆地自己打开了。
紧跟着,糟乱的脚步声由外而来,房间里陆陆续续涌进十来号人,瞬间就把不大的房间塞了个满满当当。
这些人穿着统一的黑色西装,堵在房间里,目光齐刷刷盯着床上看电影的温语蓉,气势迫人。
温语蓉嘴角抽了抽,一脸懵圈地吐出一句:“交租还有半个月。”
那些人却不说话,而是在逼仄的房间里让出一条直通门口的路,恭恭敬敬迎着一名年轻男人进来,并在他站定的当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