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斗胆,您本就是小公子名正言顺的母亲,自然是可以的,并不用问奴婢。”
听出乳娘的些许不赞同,肖翛然一愣,笑着点点头,“你把他照顾的很好,多谢。”
“这是奴婢该做的。”乳娘将奶娃娃小心递给肖翛然,见她抱得稳当了,才撒手,又笑了笑,“您一来,小公子就不哭了,小公子与您有缘。”
“放心。”肖翛然知道这乳娘的意思,笑眯眯地看着不哭不闹,盯着她看的小娃娃。
跟赵丰岳相处日久,她也歇了要不管不顾离开王府的心思,既然这样,就不能这么对一个奶娃娃。想起来的时候看一眼,想不起来扔到一边去。
否则,她跟潘家那些人也没什么两样。
“今晚开始,就让他跟我睡吧,你也能睡几日好觉,或者去做些自己想做的事。”
听到这句话,乳娘喜出望外,连忙躬身,“多谢王妃。”
“是我该谢你才对,你把他照顾的很好。”
一路抱着奶娃娃回到主院,稀奇的是,小娃娃一岁还差一点,偏偏好似认识她似的,无论怎么逗,都冲肖翛然笑的口水直流,看起来脾气好的不得了。
直到被放在床上,小娃娃依旧睁着一双黑亮的眼睛盯着肖翛然目不转睛。
第一次陪着一个小娃娃睡觉,肖翛然刚开始还有些不习惯,跟奶娃娃大眼瞪小眼了很久。
但小娃娃很乖,盯着她看着看着就睡着了,没过多久,她便也跟着睡了过去。
这一夜,安安稳稳就到天色渐明。
本以为又是一个寻常之夜,草丛之中突然响起窸窸窣窣的声音,动静很小,与晚风和在一起,不仔细听,还听不出来。
声音响了几息,不知从何处突然飞来一抹寒光,以极快的速度没入草丛之中。
夜,再次恢复平静。
又是几息过后,一个黑影突然出现在草丛边,从草丛里拎出一个长条形的物件,一路拖出肖翛然所住的院落。
一大早,肖翛然半梦半醒的,就听见不知从哪里传来的尖锐嗓音,“自从夺儿娶你进门,就对你言听计从,现在夺儿突然不见了,你说你不知道?!”
夺儿……赵夺?!
肖翛然立马清醒,说起来,从她昨日回府,好像真没见到三房任何人。
她看了一眼还在睡的小娃娃,她轻悄悄地起身,将小春叫了进来。
“外头怎么了?”
小春帮着她整理头发,轻声道,“天还没亮的时候,瑶琴姨娘那边就闹起来,说赵三公子一夜之间就不见踪影。”
唔,她昨天才刚回来,赵夺立刻就不见了,还真有点微妙呢。
想到自己看过的电视剧,肖翛然眉梢一挑,“那咱们等着吧,没准一会儿应该有人想来咱们这儿找人呢。”
“啊?”小春急了,“此处就您和小公子在,他们怎能来这里寻赵三公子呢?”
“就是因为只有我在,才应该来啊,不然,他们还怎么捉奸?”
昨晚肯定还是发生了什么的,只是被甲胄卫暗中处理了而已。
王府里现在除了她之外,没别的人知道甲胄卫的存在,也难怪见她好像只带了几个普通护卫回来,就迫不及待跳出来搞事情了呢。
瞧小丫头一副被雷劈的模样,肖翛然笑了,忍不住屈指弹了一下她的额头,“回神,再不帮我梳头,等他们过来,就该看到我跟疯婆子一样了。”
“哦,哦。”小丫头被弹的一个激灵,瞬间就忘了这一茬,下意识抓起梳子。
时机把握的刚刚好,肖翛然才刚梳洗完毕,走出卧房,就听见脚步声停在院子外头,被赵管家拦下了。
“瑶琴姨娘请留步,此处乃王爷王妃的居所,闲杂人等未经允许,不可出入。”
几个月的时间,赵管家对肖翛然这个王妃的态度,也随着主家的态度有了翻天覆地的逆转。
即使他并不知道二公子的病是被肖翛然治好,也不知道治好芳夫人的神医就是肖翛然,但不妨碍他私心里认为,这位王妃,是个有福之人。
因而,对于想要擅闯主院的三房一行,赵管家直接叫上王府大半护卫将人拦在了院子外头。
瑶琴姨娘张了张嘴,对王爷身边亲近的下人,仿佛天然就少了些底气。
这几月以来,因为老夫人变了许多,她也就跟着夹起尾巴做人,日子也不好过,再拿不出从前的盛气凌人。
“那就请赵管家通传一声,夺儿这些时日染了风寒,昨夜临睡前起都起不来床,怎可能突然就不见了。”
说话的时候,瑶琴心中还有些心虚,这些日子以来,她时常浑浑噩噩的,夺儿也是。
传言北方有疫,几月前,她跟北方来的商队有过接触,也不知,是不是也染了疫病,才这般时而浑浑噩噩时而清醒。
他们的这个王妃,身上好像有那么些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