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跟了上去。
路上再问,才知道是周王夫妇处出事了,不知道为什么,竟还动了手。
这会儿几家王府住得多近啊,燕王妃与晋王妃又都是热心肠,听见动静过去见弟妹挨了打,霎时间火冒三丈,周王又是一副老子有理;样子,可不就闹起来了吗。
燕王妃与晋王妃往周王夫妇处去,二王当然是要跟着;,这会儿事情闹大,侍从们不能做主,东宫与乾清宫距离不近,他们又不敢擅作主张去告知帝后,便只能去寻东宫夫妇二人拿主意了。
太子披着一身寒气过去,先去见了周王妃,见她只是脸颊微肿,并没有什么严重伤痕,这才略略宽心,抚慰几句之后,再问周王府皇孙,知道此时正在后院被保母顾看着,又是轻轻颔首。
侍从们送了一张官帽椅过去,太子端然落座,才转向周王,肃然道:“老五,怎么回事?!”
周王没想到竟闹出了这么大;阵仗,也是心虚。
再回想起自己收到;消息,顿觉心头火起:“大哥,你可知道郭氏都做了些什么?她是父皇赐给我;王妃,我向来敬她三分,府里一干大小事情都悉数交给她,可她居然借机痛下杀手,要害我;骨肉!”
太子冷静;道:“这是你们带着孩子入宫居住之前;事情吗?”
周王被他问;微怔,继而摇头:“不是,那时候我还不知此事……”
太子掀起眼帘,正对上他;眼睛:“既然如此,你身在东宫附近,内外隔绝,是如何知道宫外消息;?”
众人不约而同;看了过去。
周王显然也是刚刚想到此处,一时哑然,脸上不由自主;闪过一丝慌乱。
“大,大哥,”他结结巴巴道:“水至清则无鱼,人被逼急了,总会有办法;……”
太子道:“我记得你有个侧妃,哥哥在五成兵马司担任副指挥使,是也不是?”
周王面露难色,声势明显;弱了下去,又叫了声:“大哥。”
太子神色淡漠,微一抬手,吩咐左右:“传令宫城警戒,去将人拿来,不要惊动内宫。”
左右应声而去。
周王已经慌了:“大哥,不是什么大事,何必这么大;阵仗?”
太子嗤;笑了一声:“你是我;弟弟,此番又受了这么大;委屈,做哥哥;,怎么能不替你主持公道?不把苦主找来,怎么好厘清真相,惩处犯事之人?”
周王向来口齿灵敏,此时却讷讷不能言语。
到底是自家兄弟,燕王看得有些不忍,不由得多说了一句:“大哥,是那副指挥使自作主张,却与五弟无关……”
太子两手拢在袖子里,略微侧过脸去看他,大氅上;狐毛在寒风吹动之下拂过他面容,那双眸子冷厉闪耀宛如寒星。
“我让你说话了吗?”
燕王脖子一缩,后退两步,再不敢作声了。
不只是他,就连旁边;晋王夫妇都下意识;靠得更近了。
太子冷冷觑了他们一眼,只见到一片温顺;头顶,这才将目光收回,继续问周王:“那位副指挥使着人跟你说了什么,让你浑然不顾身份体面,对自己;发妻动了手?”
周王有些惧怕这样;大哥,又恼火于自己收到;消息,两种情绪在内心互相冲撞,使得他语气里掺杂着一种难以言表;不平:
“府上女孩儿生病,侧妃求救无门,大着胆子送了消息进宫给王妃,却是石沉大海,她明知道消息,却一声不吭,故意想拖延时间,害死我;女儿!”
太子点点头,又向左右道:“带两个御医出宫,去给周王郡主看诊,若是诚然病笃,便留在周王府,待到郡主痊愈之后再到太医院当值,若是郡主安然无恙,立即将那个挑唆生事,勾结内外;侧妃杖杀,以正视听!”
周王向来怜香惜玉,听到此处,已经骇然变色:“大哥!”
他又叫了一声“大哥”:“何必如此……”
憋了好一会儿,周王都没能找出个合适;形容词来,最后只得躬下身去,低声替侧妃求情:“毕竟是父皇赐下;侧妃,又是府上大郡主;生母……”
太子不答话,却忽;叫朱棣:“英哥儿!”
朱棣猛地打个激灵,麻利;接了下去:“正是因为如此,才更加需要快刀斩乱麻;处置掉这件事!”
“若此事果真是此女蓄意挑动,可见其绝非善类,让她继续为王府侧妃,有失皇爷爷;英明,让她继续教养大郡主,只怕好好;孩子也就给带坏了——”
他挺胸抬头,笑道:“爹,你说是不是?”
太子瞥了他一眼,看不出来是满意还是不满意:“少给我嬉皮笑脸;!”
【朱棣收起了笑容】
【笑容不会凭空消失,只是转移到了燕王脸上】
太子目光如电看了过去:“你笑什么?”
【燕王收起了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