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给裴星染黑后的注意事项,附赠一根嘉哥同款棒棒糖。
“没想到俞亮居然也有不下棋的朋友。”
“你不是?”之前进店的时候,裴星看到他和俞亮互相点头,算作致意。
何嘉嘉不屑地哼了一声。
“你以为谁都能当那家伙的朋友?”
“谢了。”裴星拆开包装纸,把棒棒糖含进嘴里。
解决完头发的事也到了饭点,时光又提议去新开的面馆探探。何嘉嘉还要看店,遗憾不与他们同行。
暮色四合,露天的苍蝇小馆开在老街的居民楼里,油烟在闪烁的路灯底下滋蔓。简陋油腻的环境让俞亮只一眼就怀疑起了它的卫生标准。
裴星的胃很挑,他是记得的。上小学时她好几次在外面吃坏肚子,症状严重到去医院挂水。
而现在她眉都不皱,抽出湿巾把桌椅的边边角角擦了一遍,一屁股坐下去开始掰筷子。
“赫老大说,我这娇气病就是惯的,多吃几次就好了。”裴星把掰好的筷子递给他,又露出一言难尽的表情,“鬼知道他从哪知道那么多地下街摊。”
这句解释听上去稀松平常,可俞亮的心情就如油锅里冒着泡,尚未沸腾的红辣汤一样烦闷。
她走遍过街头巷尾、新村旧巷。但陪着她的人,不是他。
他撇去裴星那碗面里过多的红油,撒上一指葱花,才将它推至她的面前。
裴星无视了时光直呼不得了的眼神,心满意足的开始嗦面。
俗话说,一场伟大友谊的开端,往往建立在共同好友的八卦上。这项必要的活动,我们通常称之为掀老底。
俞亮作为裴星和时光之间唯一的交集,这个受害者他当之无愧。
不过这人从小刻板正派,黑料根本不经挖。裴星想半天也就想出个刚认识那会儿俞亮叫了她两个月的姐,时光也只能翻来覆去说什么俞亮小时候跟他下棋下不过就哭之类的东西。
在翻旧账这方面,他们当然是谁都比不过记忆力逆天的俞亮了。
“谁当初怕考不上初中抱着我喊亮爸爸?”
“又是谁突然发神经大半年不下围棋,要一帮人求着哄着才去?”
裴星时光两人不约而同抄起汽水,很有灵性地碰了碰。
“他这人可真没劲。”
“就是就是。”
饭饱,时光揉着鼓鼓囊囊的肚子,意犹未尽地打了个响嗝。他又跟裴星碰了一杯:“你好有意思,我有一从小长大的朋友,她肯定跟你聊得来。”
裴星对时光推荐的面馆也很是满意:“以后有机会认识一下。”
离开面馆,俞亮突然发话:“时光,你家是不是在这附近?”
时光扬扬下巴:“是啊,就前面那一片。”
“那你回去吧。”
“啊?”时光愣愣的,“还早呢,再聊会呗。”
“你不是要备战三星杯选拔赛。”
“你不是也......”
“我觉得你最近有点松懈。”
“我哪有?”
“那你为什么还在这。”
“不是,我想起来了,我今天来是想找你要那个棋谱......”
“我回去发你。”
“噢,噢......”
俞亮揉揉眉心,彰显他耐心告罄。“好了,没事了,你可以走了。”
时光就这么懵懵的被他打发走了。
回家的路上,俞亮没有再主动挑起话题,裴星说什么,他就有一搭没一搭聊什么。
到了家在客厅刚好碰到明娴阿姨,她询问裴星白天在学校怎么样,又问了她的头发,裴星跟她聊了会就以休息的名义和俞亮一起上楼了。
上了楼俞亮把书包还给裴星,然后一声不吭就往卧室里钻。裴星身手矫健,三两步窜过去横过手臂抵住门框。
俞亮定定地看她一眼,不动声色道:“你干什么。”
裴星肯定地说:“你生气了。”
“没有。”
“你在生气。”裴星更加确定。
俞亮别开视线。
“我没有。”
“那我走了。”裴星说完果真丢下他就要离开。
俞亮依旧不看向她。只是,裴星视线顺着他比嘴还硬朗的下颌一路向下。
一只骨节分明的手覆在她的手腕上,还在不断收紧。干净皮肤下隐约的青色纹路,环上她就像与玫瑰共生的荆棘。
“你知不知道,你口是心非的时候,身上的每一处线条都在出卖你。”
场面僵持不下,看到明娴阿姨端着两杯牛奶上来,俞亮也没有要收敛的意思。这这一点上,他的执着倒是体现的淋漓尽致。
俞妈妈大惊失色:“小亮你在干什么!怎么可以欺负小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