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地都没有,便卖儿卖女。”
进忠看着卫嬿婉脸色越来越黑,又补了一句:
“过几年进宫的小崽子里,说不定便有这样挨了一刀的。”
“真是造孽。”卫嬿婉避开进忠的眼神不去看他。进忠无意诉说自己的童年悲惨,换了个话题继续说道:
“洋人也在想办法找新的财路,十天半个月就要上个折子。皇上因此戒备着,天天批完了奏折才敢放肆一阵。”
“仅是放肆?这时间虽然差了几年,水玲珑的本事依然跟前回一样大,除了恭妃与容妃,皇后娘娘都不知道皇上整夜整夜地做什么去了。”
卫嬿婉说起这事有些疑惑,继续道:
“太后在凌云峰没来江南,皇后本该时时劝诫皇上才对。她不应该不知道,怎么竟然随着皇上胡闹?”
进忠脸色变了一变,那几分揶揄和笑意看的卫嬿婉浑身不自在。
“你竟然一点都没感觉出来?”
“怎么?皇后对皇上没有一点夫妻情分,也没有一丝责任心了吗?”
“我的好嬿婉,你真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进忠贴着卫嬿婉的耳朵,小声说道:“愉妃前几日还缠着皇后听《怜香伴》呢。进保不知情趣,得了粘杆处的消息也听不明白。”
“你见多识广,听出她二人有金兰之谊,更有夫妻之情?”
卫嬿婉像见了稀世珍宝一样,眼睛亮的像宝石。想想如懿素日的刚直和愉妃淡然,一时突然忍不住,笑着埋在进忠胸前。
“她们……我怎么瞧得出来,海兰能把菩萨拉进自己的被窝里?”
进忠也没忍住笑出了声,边笑边说道:
“什么荤话,粘杆处天天在背后盯着,愉妃敢做这些已经冒了风险。”
他低下头凑近了卫嬿婉,唇落在她的耳边呢喃道:
“怕不是你想了,胡乱说别人。”
余下的话被堵住,化成旁人听不见的细碎动静,合着一波一浪的江水,把夜晚延伸地很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