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2 章(1 / 2)

而此时此刻另一边的何如月艰难脱下吊威亚的防具,拢手在脸颊便边扇着风,接近开春,这样飞来飞去的着实累人,她一边活动身子,一边拍过身边几个武生的肩膀赞许道:“都辛苦了。”

“咱们回去把这个喜讯告诉周掌柜吧。”

也有人问何如月:“昨日夜里周掌柜来时并没有说叫我们来葛家祠堂布置,怎么……”

何如月笑道:“昨日其实说了,因为城西没有做手套的铺子,手套是周掌柜自己亲手帮我们做的。”

“而城西正是葛家的地盘,至于祠堂里布置的什么引雷针,也是周掌柜的手笔,她与我说,昨夜月亮起毛,最近快开春了,有雷雨再正常不过。”

武生还是不解,又问:“这雷雨来得如此及时,也不知周掌柜怎么算的。”

何如月并没有将接下来的安排也说出来,葛家祠堂地下埋着周挽之做的火药,正好在地基四个边角,可以直接引爆葛家祠堂的塌方。

周挽之计划事无巨细,不过在完全完成之前,不会向底下人多透露一星半点。

所以何如月也点到为止:“周掌柜本事大着呢,你们别想太多,好好跟着干就行。”

武生不明就里,但何如月是班主的女儿,他们奉班主之命照看她,自然言听计从。

……

另一边的桂瑶绣坊,绣娘们也因为今天的事捏了一把汗,李彦婷更是直接对正在收拾白布的周挽之说:“你这样也太冒险了。”

她难得没叫周掌柜,周挽之知道她也是出于担忧害怕,便说道:“是冒险,但是我想你们也清楚,女子经商读书有多不利,这件事如果不能一次解决,那后患无穷。”

李彦婷道:“周掌柜,太可怕了,万一今天没有雷雨……”

紧接着,轰隆一声雷鸣将李彦婷的话打断,淅淅沥沥的春雨从天幕降落,滴答滴答,落到了周挽之的鼻尖上。

周挽之伸手接住春雨,面露淡淡的喜色道:“其实也没有这么神,也感谢你们愿意陪我,陪桂瑶绣坊共度难关。”

她说着,深深鞠下一躬,李彦婷和夏知许等人面面相觑,最终夏知许道:“幸好幸好。周掌柜不必如此客气,我们什么也没做,只是选择相信周掌柜而已。”

周挽之道:“你们能相信我就已经比什么都要珍贵了,我一直认为这个世界上,信任是比财富更为宝贵的东西,你们也都将自己最珍贵的信任交给了我,我真的很感激。”

“好了,周掌柜,大难临头抛下你非君子所为,虽然我们是女子而并非君子,可也读过君子死知己,提剑出燕京,知晓仁义礼智信,”夏知许嗓音温吞,娓娓道来:“若是实在撑不住还有我呢。”

周挽之被她说得一愣,紧接着李彦婷便按着夏知许肩膀笑嘻嘻地道:“周掌柜不知道了吧,知许乃是将门虎女,一手夏家风雷剑无人能出其右。”

夏知许被李彦婷吹捧得耳根通红,忍不住向后轻轻捣了一肘:“你少说两句吧。”

随后又对周挽之道:“女孩家家的舞剑弄枪成什么体统,不过是小时候体弱才被家父闭着学的,我还是刺绣更好看。”

周挽之被她们说得好奇心起:“不如今夜忙完了你舞剑一段给我们看看呢。你会这个也不早说,夏师父学费几何,我们开班让您教教呗。”

夏知许脸上又是羞红:“不好不好,我不过三脚猫花架子,哪里能教你们什么,只是下次遇到这样的情况能够帮衬一二罢了。”

大家兴致来得快取得也快,不多时便各自投入到了各自的工作当中。直到临近黄昏客源稀少,周挽之将油纸伞递给了最后一位离店的客人 ,才伸着懒腰招呼大家到二楼集合。

不知不觉绣坊的队伍在周挽之的组织下日益壮大,而且现在不只是有一开始就从织造局下来的绣娘们,还有两个被周挽之和哑寡妇从缝纫机的学徒里招上来的临时工(周挽之的叫法),每个月能挣500铜板。

出于给大家压压惊的想法,周挽之将绣坊众人带到新开的醉香楼吃烧鹅,十几个人刚好定了大堂两桌,正当众人酒足饭饱之际,忽然听到隔壁桌在讨论曲南水患的事。

邳州地界还好,这里地处大齐北境,雨水并不丰沛,曲南却有一条蜿蜒数千里的曲泾河,河水湍急汹涌,每年视情况决堤三四次,更有时只多不少。

听说已经淹没了十三四个村庄,然而这水祸还是停不下来。

听着这些,旁边吃饭的几桌人也加入了话题:“这曲南水患,朝廷就没有派人下来治理吗?”

另一人说:“真是造孽哟,不知道淹了十三四个村子得死多少人。”

有一老汉道:“二十三年前我就是曲南曲埠人。”

“没听过曲埠这个地名啊?”年轻些的食客说。

“嗐,”老头抽着水烟,烟头敲敲桌边道,“你们年轻人,没听过这些那不是正常,曲埠二十三年前就已经被淹了,要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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