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尚盈盈也不记得还有这段故事,好奇地问。
“是呀。”
谢澜继续道:
“当时,那孩子一个人在长途汽车站,无家可归,衣服上好像还沾着血。有好心人看到之后报了警,孩子就被带回了警察局。在警察局里,问他什么,他都一句话不说。”
“所以,到最后任何有用信息都没有,根本没办法联系他的家人。警察只在他兜里找到一块已经坏了的小电子手表,上面刻的就是付曲两个字。”
“你爸爸熬了几个晚上,把那几年本地失踪儿童的档案全部对了一遍,也没有找到关于这个孩子的信息。你爸爸看他可怜,最后就把他接回咱们家了。”
谢澜感觉自己一时半会儿也说不完,干脆也坐到了沙发上,看着尚盈盈,道:“我记得,当时我们怕跟你解释不清,就告诉你他是家里亲戚的小孩儿,在咱们家寄养一阵子。”
“哦。”
过了这么多年,尚盈盈才恍然大悟。
她印象中,付曲只在她们家住了半年。
尚盈盈一直以为,那就是寄养时间到了,他正常回家了而已。
“那后来呢?他怎么又走了?”
尚盈盈追问。
“还好你爸爸是警察啊。半年后,安北市破获了一起特级的儿童绑架勒索案,你爸在局里看到了表彰通知,他一眼就认出里面有一个走失儿童是付曲。赶紧联系了他家人。”
谢澜越说越伤感:
“你说,你爸爸这么善良热心的一个人,怎么就......”
见妈妈的情绪马上又控制不住......
尚盈盈担心她再一次陷入痛苦中,便赶紧打断她的话,继续问起付曲的事:“后来,他的家人就把他接走了?”
“啊,对。”
谢澜擦了擦眼泪,说:
“他好像是被绑架之后就患了一种类似于自闭症的语言障碍性疾病,被爸妈带出国治病了。”
“哦,那就好。”
尚盈盈放下心来,转头对顾漠笑了笑。
却发现,顾漠眼神黯然,身上全部是汗,已经浸透了衣服。
“哎呀,还煮着汤呢。”
谢澜赶紧起身往厨房走。她突然想起什么,又转头说:
“而且,那小男孩好像根本就不叫付曲。”
“那他叫什么?”
尚盈盈扒着沙发靠背,转身问道。
谢澜努力地想了想,摇摇头说:
“不记得了。可能人家父母也没提吧。”
“好了,不说这个了。”
她进厨房前还不忘叮嘱女儿:
“盈盈,你好好招待客人啊。”
“哦,好。”
见顾漠出了这么多汗,尚盈盈起身从冰箱里拿了两瓶汽水出来,递给顾漠,说:
“是不是家里有点闷呀?”
顾漠接过汽水,一言不发,只是摇了摇头。
他没有拧开,而是把汽水放到了茶几上。
尚盈盈觉得顾漠有点......怪怪的。
心不在焉,好像思绪在很远的地方。
她倒在沙发上,自己拧开了汽水。
正准备往嘴里灌。
突然,顾漠一把夺过她手里的瓶子。
......
什么人啊。
又不是没给你拿!
一定要抢别人的是什么意思!
尚盈盈气冲冲地看着顾漠,打算好好跟他理论一番。
刚要开口,只听顾漠轻轻地道:
“凉。”
......
“什,什么?”
“汽水凉。”
顾漠转头望着她,眸中波光流转:
“你不是感冒了吗?喝热水吧。”
......
面对这样的眼神,这样的语气,她很难不听话。
尚盈盈乖巧地点了点头,把汽水放在茶几上。
拧开的汽水瓶中,细小的气泡快速地向上旋转,堆积在顶部,又渐渐地一层层消失。
“汽水拧开不喝就浪费了。”
尚盈盈有点儿可惜地道。
几秒后,顾漠站起身来,拿起那瓶拧开的汽水,说:
“这瓶我喝。”
他把另一瓶汽水放回冰箱,又给尚盈盈接了一杯热水。
家里是有点儿闷。
尚盈盈手上捧着热水,眼睛却盯顾漠手里的饮料,很是羡慕。
可过了许久,眼看顾漠都快把那瓶饮料捂热了,都还是一口没喝。
“你怎么不喝啊?”
尚盈盈替他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