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问问清楚。”司柠说完有些愠怒。
还没到门口她就被拦了下来:“姑娘止步,这里可不是你能进去的地方。”
“为什么?”
一个婀娜妖艳的女子走到司柠面前,不屑地上下打量着她:“哪有那么多为什么?不让进就是不让进。”她侧眸看向一侧的陵游,声音极具魅惑分外勾人:“身边这位小公子倒是可以进去。”
陵游默不作声地往后退了两步。
司柠扯了扯嘴角,冷着声音:“我要见你们老板。”
女子轻蔑的笑了一声:“我们老板岂是你想见就能见的。”
“行,帮我告诉止淮,他姑奶奶司柠来了。”
“止淮是谁?”
司柠蹙起眉头:“你们老板不是止淮?”
“当然不是。”
“那这里原先的蕴真酒坊呢?”
女子不屑地摆了摆手,手中的丝绢随着她的动作在空中飘扬起一道弧线:“这我哪知道?”
路过的一名男子听到了她的话,插嘴道:“这原先的蕴真酒坊七天前就关门了,好像是老板家里出了事情回老家了,之后也不会再开了,他们家的桃花酒可是这健康城最美味的酒,可惜喽。”
这下好了,桃花酒没喝到而且以后都没得喝了。
两人失魂落魄走开,漫无目的在街上游荡:“我总感觉有不好的事情发生了。”司柠心情很凝重,她此刻迫切想要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所以临时做下这个决定:“我们去曹家村。”
“现在过去?”
“对,现在就走。”
陵游惊讶得瞪大眼珠子,并不是他不想,此刻已经将近黄昏,再过一会儿天就会彻底黑下来,更何况他们刚刚才从百花谷过来,都还没坐下来休息就要前往另一个地方,这任谁都受不住。
司柠已经纵身骑上马,看他犹犹豫豫:“你要实在不想去就留在这里等我。”
“去,我什么时候不想去了。”
不等他说完,司柠已策马离开。
陵游急急忙忙爬上马:“少主,等等我!”
到曹家村已经是两个时辰之后,人们早已睡下,整个村子静悄悄的,司柠顾不上其他毅然打破这份沉静,她踏进小瑜家敲了敲屋门:“彤姨,您睡了吗,我是司柠。”
“谁啊?”回话的人是小瑜,被人吵醒,语气很是不满。
他起身过来开门,透过微弱的火烛看清楚司柠之后怔了一下:“司柠姑娘,这么晚了你怎么会来这儿?”
“蕴真酒坊为什么不开了?止淮人呢?他去了哪里?是不是出什么事了?”司柠开门见山,她现在十分着急。
小瑜没有说话。
“你快说啊。”
片刻,他艰涩开口:“郎主他……死了……”
如同整个人在漆黑的深夜坠入暗不见底的海洋,周围一切声音被淹没,只有不断的沉溺和耳边莫名响起的长鸣,司柠眼眸颤了颤,好半响,她才听到自己的声音:“怎么可能?他的病不是都已经治好了,怎么可能会死?”
小瑜跌坐在门口的台阶上,难受的抓了抓头发,声音哽咽:“他们在宣城回来的路上遇到了刺客,抵抗途中马车翻落悬崖,郎主和小羽都在马车里……”
她不愿意相信,她摇着头:“不会的,那不是他们。”
“是他们。”小瑜头低低地埋了下去:“有村民亲眼看见他们坠崖。”
“怎么会……”司柠身子发软站不住,好在陵游及时跑来扶住她,她无措茫然依旧不愿相信:“不可能的,他怎么会死呢?他一向很聪明的,不可能的……”
司柠不清楚是怎么回到百花谷,反正等她浑浑噩噩清醒过来的时候,自己已经躺在了床上。
她的床边有一扇小窗户,往外看去刚好能看到一小片夜空,而此刻在这窗户围住的方寸之天里,一轮皎洁的满月悬挂在右上角,它的周围有漫天的繁星包裹,真的一点儿也不孤独。
月亮的盈亏寓意了生死变化,新月代表新生,满月代表“死亡”,而满月之后则是又一轮新生。
司柠坐起身紧抱着双腿,目光无神地盯着月亮,没有表现出任何伤心难过,就这么静静地一动不动地看了一整夜。
直至天微微亮的时候,她破天荒起身帮着花爷爷裁剪花枝,浇灌花苗,一整天都让自己有事可做,沉浸于繁忙之中。谷中的人都夸她长大了,懂事了,可只有陵游明白她只不过是在麻痹自己罢了。
这样的日子持续了将近一个礼拜,花爷爷没事需要她帮忙,她就跑去收拾自己的东西,从蕴真酒坊拿回来的东西到现在都没有收拾,她一个一个拿出来理好,摆放至房间。
理到装衣服的箱子,她将衣服一件件拿到床上,重新叠放好再放进衣橱,拿到最后两件衣服,有东西砰然掉落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响声。
司柠垂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