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也和你没有关系,你还是冀州候。赢煊,你只需要当做什么都没看到。”
“丢了!”赢煊依旧执着,朝光不愿意,她绕开赢煊,回到队伍中,此后一路上,朝光再没有拖延过时间,一行人离朝歌城越来越近。
夜晚篝火燃烧,照亮朝光一张精致的脸,赢煊坐在离朝光不远的地方,数度欲言又止,但每每话到嘴边,却不知如何开口,他想对朝光说:“不要死,活着吧。”
生命,是一件很珍贵的东西。
只有活着,才有希望。
作为一个战士,他见多了杀戮与死亡,生命如此坚强,他们才没有死去,生命又如此脆弱,那些死在他们手下的人,和他们一样,都是一条条鲜活的人命。
没等赢煊开口,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先打破了这寂静,赢煊认清来人面貌,迎了上去,抱拳道:“北伯侯!”
“你怎么这么慢,我还以为路上出什么事了。”
崇应彪的声音传进朝光耳中,她逃避的捂住耳朵,将脑袋埋进两膝之间。耳侧发丝顺着她的动作,滑落在前,晚风一吹,橘黄色的火舌猛然窜起,舔舐上漆黑长发。
等朝光嗅到空气中焦糊的气味,再去抢救她的头发时,已经来不及了,火苗从中而过,将那一缕乌发从中截开,两端漆黑,中间一团杂草般的焦黄。
.........
倒霉死了。
就在朝光揪着自己那缕被烧着的头发,懊恼之际,坐垫忽然一沉,冰凉的铠甲擦过她的肩膀,盔甲上花纹凹凸,触感清晰。下一瞬,手中发丝被人夺走。
朝光的头皮被扯得一痛,不得不跟着那力的方向转动,她双手撑住,才没让自己半个身子摔在崇应彪膝上。
崇应彪一屁股在朝光身边坐下,见朝光捧着自己的头发一脸神情恹恹,也想看看什么情况,结果下一瞬,朝光半个人就窜进了他怀中,臂膀隔开二人直接接触,但朝光半边身子的重量都压在手臂上,隔着棉麻的衣料,崇应彪感觉一双温暖柔软的手按在他腿上,他的喉结动了动。
“一个月没见,你就开始投怀送抱了?你这转变,有点大啊!”崇应彪顺手搂住朝光的腰,一把将她提起,放到自己膝上。朝光几次要起来,都被他按了下去。
坐在崇应彪腿上,朝光居高,她僵着脊背俯视崇应彪,一月未见,崇应彪脸上的伤好了大半,有如神助,只有眼皮上那道新生的粉色疤痕与周围服色不同,格外的刺眼。
见此,朝光眼中涌起阵阵失落,怎么就没瞎呢?怎么就好的这么快呢?他的伤是好了,自己可就危险了啊。
崇应彪微微抬起下巴,仰望朝光,见她的目光落在自己脸上,眼里失望落寞一览无遗,想都不用想,她是在看自己眼睛上的伤口,冷笑出声,“怎么,我没瞎,你很失望吗?”
“是。”朝光答得诚实,“不止你没瞎我会很失望,你没死,我会更失望。”
崇应彪点点头,掐住朝光的脸颊,拉近,在她耳边道:“你倒是很诚实,可是呈口舌之快又有什么用呢?我还以为你会跑掉呢,你跑得出北崇吗?不,你连冀州都跑不出去!”
朝光手抵在崇应彪胸口,十分抗拒他的接近。
“我一定毒死你。”朝光狠狠道。
“好呀,我倒想看看比干教了你点什么,也让我见识见识。”崇应彪不屑一顾。
他二人你一言我一语针锋相对,一旁的赢煊面颊微红,尴尬的左顾右盼,目光不知道该往哪儿放。他尴尬的低低咳嗽了声,崇应彪看了一眼赢煊,收敛的松开手,朝光趁机推开崇应彪,头也不回的跑了。
朝光沿着小路,一步不停地向密林深处跑去,她心里只有一个想法,崇应彪没完,她要完了。在完蛋之前,她只想跑掉,可是孙猴子怎么跑得出如来佛的手掌心,朝光越跑越绝望。
不知道跑了多久,她累的气喘吁吁实在跑不动了,只能停下来慢步前行,她的目光被一片湖泊吸引,湖水静谧,倒映天穹弯月如勾,水波粼粼,散发出迷人光芒。
命,是属于她自己的。
要命还是要贞操。
她到底还是要抉择。
马蹄声在空寂的密林中不断放大,一下一下敲在朝光脆弱的胆量上,她的心一阵阵颤簌,不知该做出如何抉择。她是个贪心的人,这两者她都想要,而且这二者原本就属于她。
她没有坦然赴死的勇气,也没有接受命运的勇气,也许比干说得对,她注定是随波逐流的命运,子娍的警示也不无道理。现在,她的命运受到崇应彪影响,是和他的命运交缠汇合,还是选择另一条路。
朝光不知道。
她的手按上袖中的断肠花,计划赶不上变化,崇应彪的刀比她的毒快,断肠花剧毒,却不是不能解,她还需要另一味毒药,才能百分百毒死崇应彪。
“做出选择了吗?没有的话,我可以让你再多选一会儿。”崇应彪迈着悠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