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解。你明日你就可以回秦府,你母亲很想你。”
云初弦没有正面回答她的问题,秦屿蓝还是不放心,追问道:“可是你被赶出来了啊,这都是拜我所赐。”
说着她低下头,一脸的愧疚。
“不必担心。”云初弦安抚她道:“我是云府独子,父亲不会那么狠心的,过不久我就回去了。”
玉虚将茶盏放在唇边轻抿:“你接下来打算去哪?”
“听说灵城附近有一个小镇,我打算去那里待一段时间。”
云初弦看起来没有一点失去身世地位的伤悲。
“正好没人管我。”
“你可以待在这里。”
玉虚盯着茶盏中漂浮的茶叶,继而看向他。
“不要,你这里不适合我。我明天清晨就走,就是先前说要请你喝酒,得暂时搁浅下来了。”
云初弦面露遗憾。
“不必介怀,我不饮酒。”
秦屿蓝从怀中掏出一个花样精美的荷包,塞到他手里:“云公子,你帮了我,这点心意希望你不要婉拒。我以后会经常去看你的。”
云初弦拿着那个荷包,愣了愣,转而笑着道:“秦小姐都这么说,云某不接岂不是辜负你的好意。”
见云初弦这么说秦屿蓝松了一口气。
玉虚道:“好了,天色以晚,回去休息吧。”
秦屿蓝看看外面,夜色确已渐深,站起身朝两人分别行礼。
“小女子就先回去了,告辞。”
房间里就只剩玉虚和云初弦两人。
云初弦那个荷包推到玉虚眼前:“等我走了,帮我把这个还给秦小姐吧。”
玉虚又拿起茶盏:“为何?”
“刚才是不想让她伤心。我顶天立地的好男儿,怎么能拿女子的钱。”
“钱你不想要,那这个荷包呢?”
云初弦无言,玉虚继续道:“你心悦于她。为何不干脆和她结亲,省的落这个下场。”
“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云初弦疑惑的反问,倒是也没觉得惊讶,毕竟玉虚的聪明比他们两人更甚。
“自秦小姐入观,你就屡屡来此。尽管知道会有人跟着你,借此调查秦小姐的行踪,你却还是排除万难来了。也没有泄露她的踪迹,可见是谋划过的。”
玉虚茶盏放下。
“其用心可见一斑。”
云初弦咂舌:“玉虚,你这头脑当道士可惜了,应该随我经商啊。”
“少说胡话。”
云初弦无奈的挠头:“婚姻之事对女子来讲本就不公平。我想让她和自己心爱的人在一起,而不是因为我的一己之私困她一生。”
玉虚不答,房间里一片静默。
片刻后,玉虚也从怀里拿出一个荷包,没什么花纹就是粗布缝制的。
“什么意思?”
云初弦看着他的动作,好似不太理解。
“给你的,秦小姐的荷包你若想还,就自己去。至于我这个不需要你还。”
未等他说话,玉虚便抬脚离开,任他如何呼唤也不再回头。
此日清晨,云初弦早早醒来,他最后回望这个道观,毅然离开。
他走后,两间房门同时打开。
看到对方的瞬间,谁也没有惊讶,秦屿蓝走到玉虚身边,向他行礼。
“道长,今日我也要走了,望道长日后保重。”
“福生无量天尊。”玉虚回礼,答道。
秦屿蓝和云初弦相继离开,只剩玉虚看着初升的朝阳,带着些落寞。
眼前景象再次变换。
众人站在秦屿蓝身后,此时的她正躲在屋内,手死死的捂着嘴,一脸惊恐之色,房门开了一道缝隙。
院子中,玉虚洁白的道袍上染上点点红色。
他长发散落,一副疯魔的样子,长剑直指,鲜血剑身流下。
被贯穿胸膛的,赫然是云初弦。
玉虚杀红眼,猛地转头,正对上秦屿蓝偷窥的目光。
“啊------”
轰。
幻境瞬间爆炸,连带着众人的灵识一起震荡出去。
...
李霜沉在一片黑暗中,只感觉一阵暖流自手腕流过全身。
很熟悉的感觉,却不记得在哪里经历过。
她缓缓睁眼。
看到的首先是头顶回廊木头穿插的廊顶。
“李霜。”
声音在耳边响起,李霜才恍然发现自己是被人抱着。
“师父。”她摇摇头:“我没事。”
谢川抱着她正坐在回廊栏台上。
李霜朝旁边看去,余景和李免忧还未醒,其他人看起来都没有大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