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梵娜无可奈何:“初三去纹身。”
室内一片寂静。
楚落率先打破,满不在乎的说:“都干嘛呢?再来啊!”
她越是这个样子,梵娜就越感难过,毕竟当初楚落那一段时间究竟过的有多艰难,多悲伤只有她一人知道,也是从纹身开始楚落渐渐变得防备心很强。
游戏期间,陆陆续续又有几人走了。人数不断的减少,这场游戏在11点前走到了尾声。
楚落和余悦熙两人独自走在街上,余悦熙看着前面缓着步子的女孩,突然叫到:“楚落。”
楚落闻声转头,“怎么了。”
“疼吗?”他是在问纹身的事情。楚落不傻,静默片刻:“余悦熙,我说过的人和人不是平等的。”
因为你永远不用经历我所接受的一切,你那么美好。
“所以……疼吗?”余悦熙眼睛泛酸。
这么多年了,所纹的也早已随时间奔流。其实早就不痛了,可现在余悦熙再次提起,楚落觉得多年前的疼痛留到了而今。
“不疼吗?”楚落也不知道自己这算不算疼。
余悦熙言语干涩,他说不出什么安慰的话语,最后只问:“纹了什么?”
“枯死的蝴蝶,在蝴蝶骨那里。”楚落轻轻的说。
原来……这是只折翼的天使。
“楚落,你弟弟怎么了?”余悦熙小心翼翼的问道。
楚落停下脚步,思考片刻说:“他腿烫伤了,因为我吧。”
当初的她也才不过十一岁刚过,明明也是什么都不懂的年纪,可偏偏就是在这个什么都不懂的年纪她被扣上了罪人的命牌。
“落落,你帮妈妈将水放桌子上去吧。”苏晓兰和余奶奶在厨房忙的热火朝天,“小心水很烫,你别摔着了。”
楚落从厨房将热水壶放到了小桌,便回房间拿作业打算也在小桌子上写。
可就是这几分钟的空隙,意外悄然而至。
“砰”的一声,伴随着她弟弟哭喊声,她只记得自己当时跑的很快,快到连风都在追寻她。可到底是晚了……热水顺着楚梁的胳膊一路下滑,最终在膝盖那一块穿进骨肉中。
当时的她很无助,手忙脚乱的拿起纸巾擦着弟弟身上的水。她烫的指尖溃烂,明知没有用可却执着的去用纸巾擦拭。
最后的记忆停留在了她被母亲推到于地的疼痛感。
自那以后,他的弟弟膝盖烫伤严重,留下了不可恢复的疤痕,而她也从那一天开始不再是父母宠爱的楚落。
可其实,她没有做错太多什么不是吗?
楚落觉得自己有错,但不完全是她的错,可父母在那种时候不会去管究竟是谁的错。
他们要的只是楚梁的伤疤要有个承受人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