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情况太特殊,先不说艾伦那个有时候不一定能自我控制巨人之力的半危险分子,为什么连我也要绑起来?而且更夸张…
阴冷潮湿的地下室,我的双手被戴上特制手套,让手指都不能动弹……我不忍心告诉他们这其实没什么卵用。
隔壁传来说话声,我隐隐听见艾伦的回应,但没听清。
噢,从朋友变狱友了。
他们貌似谈完了,正有脚步声朝这里靠近。
我瞬间感觉胃被紧紧勒住,快速收缩。
却又有莫名的兴奋和期待,压抑不住的,我仿佛看到汹涌的波涛,排山倒海地倾来。
一高一矮…或者说一金一黑闯入我的视线。
他们神色平淡,两双锐目紧攫住我,昏黄的火光拉着他们的影子闯进了铁杆包围的牢房。
这些胆小的人类对我的每一根手指都是五花大绑,确实动弹不了,因为发现我会念咒来驱使异能,干脆用胶带封了我的嘴。
观察力还算敏捷。
直到谈话的时候才撕下来,谈话结束后又要贴上去。
艾尔文说我可能会被中央视为钉子,被针对死,所以他们想亲自来监视我…看来隔壁那位听到的应该也是这样的说辞。
“说说看吧,拥有这份奇葩力量的你想做什么?”
利威尔兵长抱着手臂,就像一座孤独的冰雕,寒冷彻骨。
又是这种抽象的问题。
当咸鱼。
我没有这么回答,这只是我几年前的心态了。
但是亲眼面临母亲死亡的我,确实有了目标。
“赎罪,还有报仇。”
“嚯,好特别,看来你也做了不少错事。”
他从牙缝里抛出几个字,木然却有实质的目光扫过我,我不禁噤若寒蝉。
我在人类最强的脸上没看到什么“好特别”的情绪。
第二日
总算是有了押送犯人的样子了,感觉腰都直不起来,这场案子还要总统萨克雷亲自来审理,为的就是解决我们两个危险分子归属地的问题。
我和艾伦互相同情地对视了一眼,就直接被士兵各自绑上一根铁柱。
我还看到了克劳德和父亲,他们作为亲属却不能为我辩护,还有被调查的风险。
艾伦的母亲卡露拉也一样,只能当听众。
自己儿子可以变身巨人这件事,她好像刚知道。
胶带倒是先撕掉了,总觉得好像在脸上留了痕迹,好丢人。
中央宪兵真的很夸张啊,我伸个懒腰就要拿枪口对准我。
其实我是可以逃走的,不过我更想看看他们要怎么处置我。
宪兵团长奈尔直接建议把我和艾伦当场击杀,特别是我,一定要精准爆头。
爆头也行,反正只是痛一下,那我就能直接跑路了。
“姐姐的能力从来没有伤害人类!”
小少年急的跳了起来,大声质问宪兵:“姐姐她不可能——”
父亲却及时把他拉了下来,那个笨蛋,这样说的话整个格雷特都会被彻查的。
“我们怀疑爱斯·格雷特以及其亡母极有可能是魔女,不然那种恐怖如斯的能力哪里来的!”
他们甚至搬出了我母亲的死,刚好死无对证。
胸腔里翻腾倒海,像即将爆炸的地雷,肩膀不住颤抖,全身的血液几乎都在沸腾。
“你他妈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你还不承认你是魔女吗?为了不暴露能力所以对她见死不救!这是何等的恶毒。这种事情用火烧就能确认了!死了就不是,没死就是!”
偷梁换柱,横竖都得死。
“我们还调查了一个相当骇人的事实,你、艾伦·耶格尔、三笠·阿克曼在九岁那年击杀了三个成年绑匪,其中两个人心脏被精准地刺成肉泥,这和你在罗塞之墙展示的能力相符合!你还有什么要狡辩的。”
全场静默,三笠的目光更是夹杂着奇怪和震惊,随后是一副恍然大悟。
她想起来了…?
她紧紧抓住栏杆,想要说些什么,却被阿尔敏死死拉住,
无论救了多少人,做了多大贡献都是没用的。
人们只看得到对他们有用的东西。
只是我没想到两个人渣绑匪比不上那些为人类献出心脏的生命,甚至高举起了要除掉同胞的旗帜。
还能再好笑一点吗?这个世界,这些人。
我也确实笑了出来,又像是在哭。
哭什么,为这些人有什么好哭的。
艾伦立刻反驳:“爱斯那时是为了保护我们!她受到威胁那么做也是正当防卫吧!”
可宪兵团长奈尔斩钉截铁,他是真的想搞死我。
他气得额上青筋暴起,对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