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他好好养伤,历史不会为谁改变。但他下午还是到战场上去了,却再也没能回来。碧涯告诉我,他死在了一个陷阱里,与一个敌人扭在一起,双双都被里面的铁刺扎死了。
晚霞,在天空裂出一道鲜红的口子,凄艳地淹没了世界。
我掀开主帅帐,冲了进去。楚然还在与军师商量军情,他们打算以婉月兵作为先头部队,明天一早上磨石山开路。
当着众人的面,我劈手打了他一巴掌。难耐的怒意挥进空气里挑战着他的威严。
“你们先出去。”楚然命令道,依然保持将帅的派头。
我直视着他的眼睛,问道:“仗还要打到什么时候?打到我们的人死光为止吗?”
“要成大事,就不能心软!”两片嘴唇内逸出冷酷的话语。
“你当然不会心软,因为那是我的人。薛凯臣已经死了,我不想这些忠诚的卫士再成为你权欲的牺牲品!”
“他们如果不愿意,可以走的,我不喜欢强迫人。”
他不喜欢强迫人?这句话说出来,不觉得讽刺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