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歪歪斜斜的开口道,还是那样轻飘飘的语气。“那家伙,其实比你想像中更容易受伤哦?”
虽然是那种受伤也能很快自愈的类型就是了。
所以基本不用担心什么。
夏油杰微笑道,“我可是很温柔的人,不会胡乱对她使用那种东西。”
这点他当然清楚。
所谓的王牌,不是在关键时刻打出就失去意义了。
五条悟不知道在思考什么。
他离开地下室前问,“对了,你不好奇这个世界的你怎么了?”
夏油杰连头都没偏。
显然的,打算给出“毫不好奇”的冷漠答案,他对自己不感兴趣。
“死了。”五条悟却在他开口前说道。
“杀了自己的双亲之后,在盘星教隐姓埋名十年,不断收集吞食咒灵,去年对高专发动了一次大袭击,让咒术界死伤很多人之后,被我杀了。”
他的语气既不悲伤,也不憎恶。
彷佛只是陈述与自己无关的事实。
“你的理由我听懂了,但她姑且在我的保护范围。”
“如果她不愿意的话,我不会让你带她走。就这样。”
……
……
五条悟走出来的时候,看到式守更纱坐在廊下。
明明已经是深夜了,她还是靠在木柱上,静静地看着天空的月亮,似乎完全没有任何睡意。
“你还没有回去吗?”他偏偏头问。
“……嗯。”她见他出来愣了一下。
五条悟插着裤袋走到她隔壁,坐下跟她一起看月亮。
大概猜到两人聊了什么吧。
她看著天空安静了一会,还是轻声说,“以前有一段日子,我每天都这样守着他。”
深夜无人的时候,静静地坐在日式回廊的木地板上,整夜睁着眼睛看月光与夜空,直到不小心睡过去。
然后第二天进去偷偷看一眼,又继续出任务。
这种生活维持了很长的时间。
式守更纱在月光下回想着,哈哈笑了一下,“现在回想起来,我简直就像个超级变态的狱卒似的。”
“确实是挺变态的。”五条悟煞有介事的点头。“那你现在坐在这里是为了什么?怕我们打起来吗?”
“不是啦……”她本来想蒙混过去的笑容停顿了一下。在对方的视线下,她还是承认道,“……嗯,是有一点。”
“啧,说了不动手就是不动手啦。”五条悟夸张地咂了一下舌头,一副“我这么有信用”的遣责表情。
“……五条先生,你还好意思说。”说起这个,她就忍不住抱怨道,“刚刚才说完看在我的份上不动手,转眼就打起来了欸。”
“欸,那个嘛——”五条悟双手插裤袋,一脸无辜的说。“你也知道吧,那根本说不上动手。”
两个特级在室内打架,却连砖头都没碰掉一块。
——根本连嬉戏都算不上,只能说是互相出手试探了一下而已。
“还是说,你不相信我?”他拖长嗓音说,明明是个大男人却显得很可爱。
“倒也不是啦……”她搔着脸颊小声说。
但这个世界的五条悟曾经杀过一个夏油杰,是不争的事实。
她只是……只有那么一丁点的担心而已。
——习惯了把所有人都保护好。
一时之间也转不过来。
“更纱,有人说过你很病态吗?”他摸了摸下巴说。
“……谁病态啊!”她抗议道。拜托,她的心智健全得很好吗——比这两个人加起来还要健全。
“你都把自己卖出去了耶,笨蛋。”五条悟不可置信地说。
“那个时候的我也很不清醒啊!”她忍不住为自己辩解。“况且谁能想到穿越平行世界啊!”
她要是活着离开那边的咒术界,八成是因为什么不可逆的重伤,或者失去咒术……之类的奇怪情况。
她小声的嘟哝嚷嚷,“那时满脑子想的都是……那样失去价值的我,他到底要来干什么啊?”
屁用没有。
是能替他担泥搬砖还是什么的。
那个时候的杰为什么这就突然想通了呢?
明明挣脱了锁链,脚步却没有离开。
他只是停滞在地下室的大门前,静静地站着。
她一直以来都没有想明白。
“那就别在这里想东想西了,快点回去睡觉吧。”
后领子突然冷不防被提起来。
“五、五条先生?!”她被他拎到半空。
五条悟用术式浮起来,语调带着拖长的调侃,“你就是因为这样不注意,才变成身体脆弱的笨蛋哦。”
“啧,我健康结实得很。”这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