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桃见鲤沫在那兔子的肚子之中搅动,而后就从里面拽出了一个人,正是陷入昏迷状态的云翎。
“这几日,断夫人一直在找他,原来是这样。”,春桃端详着云翎那时的状态,叫来两侧的仆役,紧接着叫他们将云翎带去客房。
“你是从哪里遇见他的?”,春桃随手从云翎的身上拽下一个玉佩,递给过来的侍卫,“拿去交给断夫人,就说已经找到了云翎,让她来府中领人。”
那侍卫略微点了点头,而后一路疾行,很快就没了身影,鲤沫看着他们这默契的行动,回答着春桃的问题:“就是在一片密林之中,看到云翎时他已经全无意识。”
“你可曾听说云翎的婚约?”,春桃引着鲤沫到院中坐下,那里的枫叶已经是火红的一片,从远处看去就足以吸引人的目光。
“略有耳闻,那个叫做殷筝的女子如今还在门中住着。”,鲤沫后来从弟子们口中知道了那日所见的女子的姓名,殷筝正是云翎真正的未婚妻。
先前那镜妖化作的就是殷筝的模样,殷筝听闻了门中发生的事情,决定前来门中看看,也想确定一番云翎的心意。
只不过由于镜妖的形象过于使弟子们印象深刻,一开始弟子们并没有意识到殷筝来了门中,后来也只当殷筝转了性情。
“云翎其实很喜欢殷筝。”,春桃和鲤沫说着云翎与殷筝的故事,“这门亲事是云翎亲自求来,但殷筝也给了云翎反悔的机会。”,她同鲤沫讲述着这段往事。
“殷筝的父亲在我的府中做事,而殷筝不久前就在我的府上。”,她向鲤沫靠近了些,“殷筝想要看看云翎究竟如何做想,曾想邀请云翎来到这里。”
“后来云翎来了?”,鲤沫也顺着她的话往下说,却知道云翎大约是没有来,那段时间云翎无法离开门中,他被用来牵制那镜妖,注定是要失约。
“云翎没有来,殷筝便撕碎了他们二人之间的婚书。”,春桃像是有着感叹,“她无法容忍他对她的隐瞒,决意断个干净,不再回云翎写来的信。”
“云翎不会无动于衷。”,虽说鲤沫与云翎未曾见过几面,但从祝遇的口中也了解了几分云翎的性格,云翎一个对什么事情都十分认真的家伙,对待感情,更是极为认真。
“云翎赶回来的时候,殷筝就坐在你如今坐着的这个位置上,看着云翎一步步地靠近。”,春桃将鲤沫的一缕发丝挽到耳后,“我给你的簪子,可是不喜欢?”
鲤沫正准备听接下来的话,没想到春桃问了这样一个问题,下意识思考着该如何回复她,但春桃接着那句话继续向下说着那时的场景。
云翎看到了殷筝头上的木簪,并不是他先前送给殷筝的那一支,于是朝殷筝问出了这样一个问题:我给你的簪子,可是不喜欢?
“你早已另结新欢,管我戴什么簪子?”,话一说出口,殷筝就觉得有几分后悔,那话中怎么看都带着几分亲昵,于是不再说话。
云翎半跪在她的身前,抬头看向她,“我错了,不该忽视了你的心意。”,他的目光中是深深的愧疚之意,“让你误解是我的不对,但我的心中从来都只有你一人。”
“你以为说些好听的话就算了?”,殷筝觉得心里像是打翻了蜜罐一般,但不想那么轻易让这件事过去,装作仍旧生气的模样,偏过头去。
“我已请好了假,这几日都会在这里陪你。”,云翎牵起殷筝的手,只是触碰到殷筝的指尖,“若还有什么做得不好的地方,我现在便改。”
春桃的故事还未说完,顾幽回来了。
顾幽带着许稚的魂源走了回来,她们本还在想着该如何让云翎醒来,这下倒是不用纠结这个,只是看着顾幽将一颗钉子钉入云翎的额间。
云翎醒过来的时候,见到她们围在一边,当即坐起身子,想要问问究竟发生了何事,但还是先说了记忆之中所见的景象。
“我先前行走在一片密林之中,而后就见到了一个人。”,云翎回忆着所见的过往。
“那个人身处一个阵法之中,周身亮起符咒的纹路,我上前问话,而后便失去了意识。”,他刚刚醒转,尽力描述着之前所见到的事情。
“你在此好好休息,之后的事情我们自会处理”,顾幽带着她们走出去,又到了春桃的庭院中,她将那红色的魂源拿出,放在她们面前。
“许稚已经去了别的地方,在这里找是找不到的。”,她又将那魂源放在一个小葫芦之中,“我要去找她,可能会需要很久。”,她将那小葫芦交给鲤沫。
“这个便交给你保管,怎么处理都可以,这是许稚的一缕意识,并非她的真身。”,她将那小葫芦上又加了一道封印,“也可拿去试炼场中,给弟子们练手。”
鲤沫收下那个小葫芦,“长老要去何处找她?”,许稚已不在这个世界,被更强的猎物所吸引,所以暂时离开。
“我有一个朋友,如今被她请到家中做客,我要去将那位朋友